们几个都看过了,那尸体就是伍秀才,身上的配饰也对的上,错不了。” “现在训导们都让时秀才去伍府报信了,一会儿伍家该来人抬尸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回院子去,这么大的消息,可得告诉大家一声。” 汪秀才揣着一个大消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宋延年和白良宽继续往回走,白良宽停住脚步,“真的是伍秀才吗?不可能吧,听说他功夫可好了。” 宋延年望天,“应该是吧,万事皆有可能。” 白良宽越想越好奇,心里就像是猫爪子挠似的,“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宋延年拒绝,“不要,臭死了。” “方才汪兄说了,那尸体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那味儿大的很,咱们别去,熏死人了。” 白良宽:“我不怕臭。” 宋延年吓唬他,“这种淹溺死的最可怕了,尸身青青紫紫,还肿胀,口鼻里都爬满了蛆虫……” “你要是不怕夜里做噩梦,你就去吧。” 白良宽:…… 他不怕臭,但有点怕死人。 “你陪我去吧,人多我胆子就大。” 说完他就去拉宋延年,宋延年是那么容易被他拉动的人嘛,白良宽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定下脚步一看,好家伙,那是半分没拉动,自己反而被他带着走了几步远。 白良宽泄气的将宋延年的袖子一甩。 “你不正常,怎么这么大劲儿。” 宋延年:“我爹是猎户。” 他一本正经的开始瞎说,“我们小源村祖上出了个异人,后辈或多或少都遗传到了他的天生神力,所以啊,我们村子一般没人敢惹。” 白良宽:“……是,是吗?” 宋延年点头,“那是自然,我这还算劲儿小的,我家三伯公,他是个石匠,今年七十岁高龄了,前段日子还接了单雕石狮子的活儿。” “那狮子拿在他手上,就跟小木凳似的。” 白良宽:哇哦! 白良宽被宋延年的话吸引,两人继续往回走。 这时,林辰钰迎面走来,白良宽瞬间丢下宋延年,他还是不死心的想去茅房那边凑凑热闹。 “哎哎,林兄,你听说了吧,这欺负人的伍秀才掉到茅坑里溺死了,走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他没注意到的是,林辰钰身上突然的紧绷起来,他紧抿着一张薄唇,抗拒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看。” 一瞬间,他好似想起了三年多前,噩耗突然传来白鹿街,他那遍寻不着的长兄,突然的就成了一块不成人形的臭肉。 奶奶给他洗了好多趟,还是洗不干净…… 后来只能烧成灰安葬。 他越过面前这两人,挺直了腰板往前头走。 白良宽挠头,他转头问身后的宋延年。 “嗐,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宋延年走到白良宽面前,“走吧。” 白良宽不由得问道,“去哪里?” 宋延年:“你不是要去看伍秀才。” 白良宽连忙跟上。 林辰钰走在他们前面,宋延年心里有些不安,刚刚擦肩而过时,林辰钰面上奸门的位置隐隐有青暗之色,年上黑雾连贯五霆,两耳晦暗…… 这是牢狱之灾的面相。 他想起自己给林辰玦的银两,怕这会给林家带来祸端,还是过去看看安心。 不知那林大兄亡魂走了没,没走让他遮掩一二。。 两人又走出一段路,隔老远的,就听到了茅房那边有喧哗声。 侧耳一听,居然是葛员外在和训导吵吵。 白良宽:“这可真难得啊,葛老伯平日可看重咱们府学这个大主顾了。” 两人走近,声音听得也很清楚了,只听葛员外不满的囔囔了起来。 “你们是读书人,我就是乡下人家,大节大义的我不懂,我和你说啊,这等捞死人的事,晦气的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