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他后头。” “不排队也可以,我现在就收拾摊子回去。” …… 听到道人要走,众书生顿时急了,各个七嘴八舌的开口。 “道长不要生气,我们这就排队。” “对对对,这就排队这就排队。” “……” “愣着做什么,排队啊。” …… 书生们不断的挪动自己的脚步,不一会儿就排成了一条长队。 白良宽诧异的看看前面又看看自己,他居然排在了第五个? 他拿眼去看宋延年,肘关节杵了杵他:“可以啊你,神了!” 宋延年笑了下。 道人看的很快,前头四个人里,除了第一个书生,其他三人都没有求到道长的魁星图。 很快,白良宽就站在了道长的方桌前。 他有些紧张,干干的笑了一声,“道长好啊。” 道人抬头看白良宽,他咦了一声,随即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不说话,面上有沉思之意。 白良宽的心一提,他连忙开口,问道。 “道长,可是有何不妥?” 道长又多看了白良宽几眼,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垂下眼,“下一个。” 白良宽失望:没有求到啊。 他往旁边走出两步,宋延年跟着他一起走出队伍。 道人抬眼一看,他连忙开口喊住宋延年,“哎,书生,对对,说的就是你。” “还没有拿图呢,怎么就走了呢。” “来来,给你一张。” 宋延年倒是不大想要,主要是拿了这魁星踢斗图,还需要给道人卦金。 这是行规。 白良宽替他欣喜不已,转身便往那道人面前放上卦金,口中不断的感谢,“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在众多举人老爷羡慕的目光中,宋延年和白良宽走了出去。 送魁星图是冲玄道人,他的目光也落在宋延年的背影上。 啧啧,算卦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文气如此氤氲的学子,大才,大才啊。 …… 宋延年看了手中这魁星踢斗图几眼。 那道人笔力深厚,魁星面目狰狞似有凶光,单足立于鳌头,一脚做由后向上踢的姿势,右手持笔,画作有神,栩栩如生。 魁星点斗,独占鳌头。 他将画作收好,转身对白良宽道。 “走吧,咱们去吃鸭血粉丝了。” 白良宽又有些沮丧了,“嗐,我这都没有心情吃了。” “延年兄,我这次是不是考不上了啊?” 宋延年:……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都还没考呢,说这么丧的话。” 白良宽:“你也看见了,那道人都不给我魁星图。” 宋延年拍了拍白良宽,开口道。 “上一次春闱的进士有三百名,同进士一百五十人,这道人要是人人都看得准,那他就不用在这里当道士,赚这卦金了。” “他应该直接坐金銮殿上当皇帝才对。” 白良宽大惊:“延年兄慎言!” 宋延年愣了愣,随即也发现自己的言语出格了,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旁人听到他这大逆不道的话。 都走出了不远,白良宽还在欲言又止,他最后决定开口。 “延年兄,我知道你是修道之人,但咱们毕竟还生活在这世俗中,你以后……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