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它会踢人的。” 昆布看了一眼宋延年,连忙点头应下。 “是是,小的一定好好的照料大人的毛驴。” 宋延年:“劳烦了。” …… 待宋延年和钱衙役朝府衙里走远了,昆布还牵着毛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眼里都是艳羡。 这宋大人瞧着这般年轻,应该没大自己几岁吧,现在就已经是县令大人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哦! …… 宋延年走过大门,绕过大门内的照壁,大门的院落,又继续朝第二道的仪门走去,进了仪门,便是大堂的院落。 府衙办公的地方多是在此处。 他打量了下这院落,大堂有五间正厅,偏房则是分布在大堂的两侧,看过去颇为气派。 “大人这边请。” 钱衙役领着宋延年到其中的一间正厅,让他先落座。 “大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让人给您备些茶点,我这就去唤师爷。” “您习惯喝什么茶?” 宋延年:“都可。” …… 另一边,听到钱衙役的汇报,鲍师爷十分的诧异,他手中盘着两颗珠子,珠子的质地清透,看过去似石又似玉,滚动间有石击玉脆的响声。 鲍师爷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了几下。 “怎会来得这般快?” 京城里的公文邸报他才收到没几天,许多账目他都还没平呢。 钱衙役躬身立在旁边。 这几年京里没有派大人来,善昌县一直是由鲍师爷做主,在他们心里,这鲍师爷可以说是积威甚重。 钱衙役:“大人勿急,我瞧那宋大人年纪甚轻,想来依赖大人的地方还很多。” 鲍师爷想了想,这倒也是。 老实说,他在这善昌县衙当师爷已经二十多年了,这县令来来去去的许多人,就他还在善昌县衙。 可以说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师爷。 他可不怕京里来的大人,来了他这里,是老虎也得当猫窝着! 鲍师爷当下吩咐钱衙役道。 “你去和周县丞说一声,让他将手中的账目早些做好,咱们知县大人来了。” 钱衙役:“是。” 鲍师爷看向前方大堂,那儿有着他们新的知县大人。 要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便让他待满三年,要是不安分! 鲍师爷想起三年前的吴县令,阴沉下脸。 那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前人之事,后人之师! …… 宋延年搁下茶盏在桌面上,沉下了脸。 这是打算拿账目糊弄他了? “大人!” 宋延年顺着声音看去,来者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花白的头发用一块青玉簪起,虽然年岁已大,却有一股儒雅和岁月沉淀的雅致。 鲍师爷上前对宋延年见礼。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下官等人有失远迎,真是失礼了。” 宋延年抬手:“师爷,客套的话就不说了,趁着今日天早,咱们将府衙的事务交接清楚吧。” 鲍师爷一愣,他温和的笑道:“大人不急,您远道而来,便让我等为您接风洗尘吧,也好尽一尽东道主的情谊。” 宋延年看了他一眼,“师爷贵姓?” 鲍师爷捻了捻胡子,颇为自豪,“鄙人姓鲍。” 宋延年了然。 这善昌一地,有五大姓的豪族。 分别是鲍,陈,李,林,周,看这鲍师爷面上的神色,显然是出自鲍姓豪族,就是不知道他是旁支还是主支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