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的打得看过去没什么伤口,暗劲却积蓄在肉里,就像是那豆腐一般,外头看过去平整无破,内里都是烂的。 这陈金满,今日便是用上了第二种。 他钦佩的看向上座的宋延年。 没想到,他们大人还是个识货的啊。 …… 宋延年看得到陈金满内里的伤处,自然是不会苛责衙役手轻。 他的目光落在陈金满有些发青的脸。 这子不教父之过,陈辰安之所以如此草芥人命又胡作非为,不还是这个陈老爷惯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当真是惯子如杀子啊。 …… 老罗捧着罗香儿的灵牌走出公堂,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的心里舒坦极了。 “香儿,走,爹带你回家。” 罗明手中还拿着一袋的银钱,那是方才宋大人亲手放在他的手中的。 老罗本不想收,是宋大人温声说,这是他陈家欠他们罗家的。 最后,老罗将这笔钱收下,心中却暗暗下决定,这钱,他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他一个老头子,吃穿用,能用多少? 他打更种地也能养活自己。 在路过一家胭脂铺子时,老罗唤住了罗明。 “明啊,你等等。” 接着,他便在罗明诧异的目光中,进入这胭脂铺里,再出来时,他的手中拿着个小布袋。 “走吧。” 罗明跟在后头,两人沉默的往大舍村走去。 …… 大舍村,罗家。 老罗将这无字灵牌放好,又上了三柱清香,这才转身对罗明道。 “要在我这用个饭吗?” 罗明摇头,“不了,叔,家里婆娘还在等着吃饭,我就先家去了啊。” 告别罗明后,老罗简单的用了个饭,这一天一夜没有歇好,老罗也觉得困顿了下来,不知不觉的,他的眼皮似有千金重。 “爹~” “爹,我在这儿呢。” “你看到我了吗?” 老罗迷迷糊糊的睁眼,“香儿?” 罗香儿:“是我,爹,我来看你了。” 老罗看着面前的迷雾,他摸索的往前走了两步,前头的迷雾便突然散去,迷雾后头是笑得俏皮的小姑娘。 老罗:“香儿……” 罗香儿笑道,“爹,是我。” “您和大人替我报仇了,香儿要走啦。” 老罗眼里有泪花,她就像在家里时一样,扎这个长长的辫子,笑眯眯看人时,显得格外乖巧又可爱。 囡囡,他的小香儿哟。 老罗陡然间想起什么,他左右摸索着口袋,急道。 “东西呢,东西再哪里?” 罗香儿好奇:“爹,你在找什么啊?” 好半晌,老罗从身子里摸出了一个瓷盒,他松了口气,将瓷盒塞到罗香儿手中。 “香儿,给!” 罗香儿:“这是什么?” 她低头,诧异的发现,这白底紫薇花纹的小瓷盒,居然是一个胭脂。 耳畔边,老爹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以往她总觉得烦,现在却怎么听都听不够。 “你娘走的早,爹是大老粗,你长大了,爹却连一个像样的水粉都没有给我们香儿买过一个……” “香儿快打开看看喜欢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