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 再说了,之前他为自家老爹守灵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山里的玉兰树,那一下甭提自己有多惊喜了。 打那以后,他便经常去瞧小玉兰,为它捉虫浇水,日日爬两座山,就为了取山上那口山泉,小玉兰爱喝。 那几年,好几次延年来找他,他都心虚的躲开了,遣了管家说自己在外头跑商,礼是又厚又重,又是心虚内疚,又怕被宋延年瞧出了端倪。 去年宋延年去山上看小玉兰,这才将他堵了个正着,事情败露。 褚闵武:那一下,自己甭提有多心虚了。 小玉兰见到宋延年倒是开心极了。 那小叛徒的模样,把他看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宋四丰自然是不知褚闵武的所思所想,他笑道。 “该谢的还是要谢,没有道理自家人的事,反倒是理所当然了。” 褚闵武倒是不居功,那时宋延年算到自己要被贬官,在小源村时便找上了自己,这马车上一应的符箓可都是他画的,车子也是他布置的。 不然,这车马哪里有这般舒服,不冷不热也不颠簸。 最多就是路上吃的简单了一点。 …… 又行进一段路,褚闵武看到前方有一座荒废的庙宇,他勒停了车队,自己上前查看了一番,这才回头。 “四丰叔,前方是一个庙宇,看样子是荒废了一段时间了,不过,我瞧着里头倒是还好,不然咱们在这稍作休整,在庙宇里熬点粥,填一下肚子,您看怎么样。” 宋四丰:“可以啊。” 这车上做饭,虽然不颠簸,但也确实是憋闷了一些,手脚都放不开了。 宋四丰下了马车就往第二辆马车走去,老江氏在里头。 宋四丰小心的掀开帘子,正好和要往外走的宋三丰碰了个正着。 对于这牛皮糖一样黏上自己的三哥,宋四丰还是有些生气的,不过,他心里记挂着老母亲,勉强就和宋三丰说话了。 “娘怎么样了?” 宋三丰:“还在歇着呢。” 他讨好的冲四丰笑道,“别担心了,刚刚精神还挺不错的。” 起码,数落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么大。 宋三丰也委屈。 这宋四丰要去投奔儿子,他老娘在家里舍不得直掉眼泪,睡了一觉后,便突然做决定,说是自己也要跟着去。 老爷子当然是不肯,这上了年纪的人分别,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虽然老娘和老爹经常吵吵,但老爷子到底还是舍不得老娘,两人这样一个要留,一个要走,僵持着多不好啊。 他当然立马就说自己也要跟着去,一干子女中,老爷子最是爱重自己,他一跟着去,老爷子这不是也捏着鼻子跟来了。 宋三丰好哥们似的搂着宋四丰,两人往破庙方向走去。 “弟啊,要说这事,你还得谢谢三哥,要不是我,你怎么能这么顺利?” 宋四丰:…… 我可太谢谢你了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我和你丑话说在前头啊,到了善昌县,你可不许顶着知县老爷三叔的身份胡作非为。” “你要是敢乱来,哼哼!” 宋四丰露出不善的目光。 宋三丰忙不迭的否认:“不会不会,我是那样的人嘛!” 宋四丰半点不客气:“你就是这样的人。” 为了钱财和黄鼠狼结亲,在他眼里,这三哥就是个炮炸。 老江氏在车上歇着,老爷子便在车上陪她。 宋四丰走出两步,拍了拍脑门,又往第三辆马车后走去,差点给整忘记了。 “王贤侄?王贤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