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片刻后,他回来重新落座,懒散道。 “没呢,公公想再歇息片刻,他的身子还是有些不舒坦。” 宋延年惭愧:这锅得他背。 这李公公这些日子被喂胖了不少,这一胖,人就特别容易累。 更别说此时烈日当头,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可炎炎夏日,可不是让人觉得疲惫么! “无妨,咱们让公公多歇歇,不急不急。”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倏忽的,王昌平的视线落在远处那山巅被烧得半秃的山,感叹道。 “这山瞧着倒是险,上头的树木也少,这样看过去,就像帽子少了一半。” 宋延年跟着看了过去。 “不是帽子少了,是牢笼破了个洞。” 忙得差不多的茶摊小哥打旁边走过,听到两人的谈话,跟着凑了句热闹。 “哎!还真是呢,我们都叫它愁牢山,这样一看,可不就是牢笼破了个洞么,哈哈。” …… “小哥,添茶!”隔壁桌的汉子喊了一声。 “哎!来嘞!”茶摊小哥利落的拎起大肚茶壶,转身往旁桌走去。 …… 宋延年沉吟:“愁牢山,这名字贴切,是一座人鬼见了都愁的山。” 王昌平来了兴致,“怎么说?” 宋延年示意王昌平看山势。 “这山势如剑,有刚强坚劲之气,眼下这如剑鞘的树木被焚烧,便是牢破。” “因此,这座山锐气更甚,此地险绝,人难登其峰……乱石林立,是葬地中的凶地。” 王昌平诧异:“凶地?” 宋延年点头,“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葬在这种地方,除了山路不好走,这山脉也自带锐气,无龙无虎护山,乃是败椁之地。” 《葬书》里提到过这类的山脉。 天地间的气聚拢成风,这风会吹散山灵的生气,像这种前后左右无树林遮挡的山脉,地上升腾的生气很快便被风吹散。 因此,埋在这种地方的棺椁,定然腐败得特别快。 宋延年:“后辈埋葬先祖,除了悼念便是讨一份先祖庇护,这种地方很少会葬人。” 除非家人想让亡者早日消亡。 ……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一壶茶水几乎要见底,那边孙侍卫朝这边走了过来,歉意道。 “劳宋大人久等了。” 宋延年:“无妨,公公好多了吗?” 孙侍卫:“好多了,多谢大人关怀,咱们这便上路吧。” 宋延年点头,“行,我们这就来。” 孙侍卫转身朝大榕树走去,宋延年从宽袖中摸出碎银搁在桌上,“小哥结账。” 茶摊小哥:“好嘞!” …… 宋延年将铜板收好,这才和王昌平一道走出茶摊,朝大榕树下走去。 王昌平摊开折扇对着自己扇了扇,掩了掩嘴小声道。 “延年兄,我这满肚子都水,走起来晃荡晃荡的,怪不自在的。” 宋延年:“没事没事,今日太阳大得很,一会儿出了汗,你便舒坦了。”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化王昌平身上的清凉符。 王昌平一个错身躲开了。 “别!没有你这样的,这清凉符是我辛苦劳作才向你讨来的,没了它,我可不跟你去峒阳。” 宋延年收回手,笑道,“好吧。” 王昌平左看右看,还是不自在的将话说出口了。 “你等等我啊,我去前头放个水。” 宋延年:…… “去吧。” 王昌平回头看了看,正好宋延年转了个身,他忍不住跑得更远一些。 丢人了丢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