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镇定的。 只有吴长史依旧那么淡定。 “这些人,就是儋州的官吏吗?”从船上一看,李嘉就皱起了眉头。 人靠衣裳马靠鞍,儋州的这些官吏,衣服破旧不堪,人也没有多少精神,哪里有点官样子。 甚至,那个满脸凶悍的家伙,竟然脖子上还有纹身,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儋州地贫人稀,留守的官吏以本地居多,官吏中有些许俚人,也是正常之事!”李皓则一脸的了然之色,抖了抖身上的官服,官气十足地说道: “三弟与我一同下去吧!” 停船靠岸,由于码头栈道较少,只能依次下船。 “可是李使君?”周别驾一脸激动地说道,白须一颤一颤的,表情别提多真挚了。 “此乃某的敕牒,及告身。”仆人弯腰呈上两张布帛。 敕牒是委任状,吏部颁发的;告身是身份证明,上述李皓的身材样貌,以防假冒。 “请恕下官冒昧,使君可有鱼符?” “理当如此!”李皓随即将腰间的银鱼符取下,让仆人呈上。 南汉承唐制,官员的服装没有补子,所谓的衣冠禽兽也无,官员鉴别身份,只能靠腰间的鱼符,六品以下的官员则为铜,五品以上为银,三品以上为金。 而武则天时将鱼符一时又改称为龟符,所谓的金龟婿就来源于此,指的是三品以上官员。 儋州属下州,知州为五品下,所以李皓腰别银鱼符。 周别驾仔细地将鱼符看了几遍,又再看了看敕牒及告身,然后诚惶诚恐地弯腰拜下: “儋州别驾,周万松,见过李使君!” “儋州司马,黄山……” “儋州长史,吴燕……” “义伦县县令……” “昌化县……” “劳烦诸位迎接,李皓可谓荣幸之至啊!”接受如此多人的拜服,李皓心情不错,笑着说道,态度亲热,长官的官威并未显露。 众人不由得心松一口气,有个脾气好的,自然省点麻烦。 “给诸位介绍一下,此乃某的从弟,李嘉,未及加冠,此番前来,也是做点小买卖!” 脸上带着笑,李皓突兀地将李嘉介绍出来,众官僚为之一愣,随之又热情地说道。 “李郎君真是年少有为啊!” “郎君颇为俊朗,前途不可限量!” 冷眼瞧着这些官吏的吹捧,李嘉不以为意,这样的吹捧他可见得多了。 来到儋州,他可不是正经来做生意的,一开始不将这些滑不溜手的官吏们震慑一番,以后在他们的地盘上,可难玩得过他们。 只见他眉毛一挑,环顾一周,冷声质问道: “若我所言不差的话,儋州专设一营之兵,防备僚人作乱,未知韩旭韩指挥在何处?” “这,韩指挥有病在身,可能是耽误了,还请使君见谅!”周别驾嘴角带着笑意,故作惶恐地说道。 “使君也太过无情,韩指挥疾病缠身,怎能出来迎接?”黄司马抬起头,话中带刺,目光极其桀骜不驯。 李皓心中一紧,正待辩解一番,而李嘉则开口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