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了长沙北门外的一处驿站,只见人来人往,宽阔的官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喧闹,人声鼎沸。 官道旁,矗立着一座小城,市集屋舍俨然,被管理得井井有条,简陋齐整的驿站占地最大,但却空落落的,只有几个绿袍小官在吃着简陋的饭食,与旁边高大华丽的客栈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之分。 高官们哪能是委屈自己的主,所以宁愿不占朝廷的便宜,自己掏钱住进了客栈,服侍地妥妥当当。 驿站周边,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卖胡饼的,瓜果的,绸缎的,肉铺,菜铺,书肆,小玩意的,不一而足。 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附近的赶集在集中在这里,不应该称作是驿站,而应该是驿城了。 陈都头一行人的到来,仿佛是一滴水进入了大海,毫不起眼,这样的小贩子实在是太多了。 刚进这里,偌大的转运使司衙门,就印入眼帘。 “该死,哪里都有这个衙门!”一个汉子嘀咕道。 “扒拉钱的,当然到处都是!”陈易眉头一皱,轻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的,少说话。” 随即,一行人就如同普通的山民一般,将包裹挑进了货栈,又找个牙人,将所有的皮草斗卖掉,由于都是稀罕的皮货,价格压的低,拢共也只得了五百多贯钱。 之所以选择在货栈卖,一来可以让货栈作担保,二来,这里商贾较多。 “你们是要铜钱还是要钱票?”收货的牙人笑着问道。 “钱票吧,铜钱我们带得麻烦!”陈易毫不犹豫地说道。 “哦,你们的见识到是不浅,之前好多的山民只知道铜钱,哪里晓得,如今钱票也能用了吗而且方便的很!” 牙人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把钱票,蓝黑色的,密密麻麻满是符号,正面有非常显眼的“拾贯”二字,然后抽出五十六张与他,又拿了两张一百钱的钱票与他。 “你们若是要铜钱,我还要去天下钱庄去换,这可要一厘的抽水,还麻烦,何不如咱们二一添作五分了痛快?日后还有这等货,还要来找我哦!”牙人一脸实在地说道,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亲近。 对此,陈易心中冷笑,光是那张完整的虎皮,价值就超过一千贯,而他却不过给出两百贯钱,转手就是五倍,如此大的赚头,就想用两百钱收买,简直可笑。 况且五百六十贯,一厘就有五百六十钱,分两百就太抠了。 “这是拾字,怎么就是十贯了?”陈易指着‘拾’字,好奇地问道。 “这是十的意思,是朝廷颁布的,传闻乃是陛下写的,与平常的相区别,音相近嘛!” 牙人原谅这样山民的无知,耐心的解释道:“你看这壹字,也是如此,别看是轻飘飘的几十张纸,无论是在哪里,都能花出去的,这钱票最大的只有十贯,最小的只有百钱,天下钱庄都能去换。” “这天下钱庄可了不得,听闻可是皇家的,各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