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兄去游玩,怎么也不带着薇儿!” 李薇儿六七岁的年龄,小脸滑嫩,五官精致,就是性格颇野,对于皇帝毫不畏惧,撇着嘴,埋怨道。 “皇兄——” “父亲——” 李宾和李黑牛二人,见到皇帝,立马就胆怯了,轻声行礼。 “拜见陛下!”教书先生胡宾王见到皇帝,行礼端正。 “哦,你也来了!”李嘉这才想起,胡宾王是文渊阁大学士,负责教导几个皇子读书,当然,还兼任转运使司衙门副总运使一职,位高权重。 “转运使司最近如何?” 李嘉抱了抱李薇儿,摸了摸其小脑袋,这才放下她,对着胡宾王问道。 他对于胡宾王印象深刻,当初转运使司新设,他就在其中,然后就任地方,也干的出色,之后担任长沙王转运使一职,随着迁都长沙,更是让其位列诸转运之首。 如今,孙钊已经担任了宰相,自然无法再担任总运使,而作为副总运使的胡宾王,则成为转运使司衙门真正的主持者。 “春耕刚结束不久,再加上商税等已有先例,转运使司衙门如今倒是没什么事。” 胡宾王连忙说道。 “也对,夏秋两税才是最忙的,平常的时候,你们倒是没什么事!” 李嘉点点头,看着他作为副总运使,不辞辛劳的来到岳麓山来教导几个皇子公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权势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圣眷才是为真。 平常没事在皇帝面前露个面,让其记住,比什么都强。 “转运使司这几年赋税稳步增长,你们干的不错!” 李嘉夸赞道,然后找个位置坐下,看了看其千字文、三字经,随口说道:“转运使司作为新设的衙门,如今又新增两川、两江、闽南五府之地,运转的可曾顺利?” “回禀陛下,江西、江宁二府,人丁滋生繁茂,盘根错节,许多都是从北方南下的宗族,少则百人,多则数千,他们坐拥良田,又聚众抵税,虽然比江南时多一些,但仍有许多潜力。” 胡宾王连忙开始诉苦。 “至于商税,则勋贵迁徙入了长沙,倒是顺利了些,抵触者少!” “收税哪有那么容易!”李嘉放下这些书本,说道:“江南之地,丘陵甚多,多为不平之地,收起赋税,自然千难万难,再者,江南国可与咱们不一样,人家官吏之家,可是免税的,你们转运使司的困难,自然就多。” “不过,江南富庶之地,前唐时赖以运转之根本,可不能轻易地就放弃了,转运使司必须加大力度,只要有田者,必须纳税!” 李嘉站起,所说的话,掷地有声,他沉着脸,说道:“朝廷这两年兵事多,以至于水渠、道路等,开始停滞了,没有钱粮,何来修缮之理?” 户部的存粮,只有六百万石不到,看起来很多,其实只有十万人的战争,持续一年,就会消耗完毕。 所以,作为富庶的江南地区,必须负担其钱仓的使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