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哀荣,也是大书特书,着重强调皇帝的爱士之心。 如,张苗谥号为“文忠”,这是极好的谥号,仅次于文贞,福长男爵等等,可以说,完全让人羡慕了。 邸报一经发出,百姓们才知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忠臣,满口称赞,赞誉有加。 洛阳,状元楼。 由于科举的大兴,为之服务的行业,也是数不胜数,酒楼上,状元楼,及第楼等,如春后竹笋般涌出,可以说,凭借着一个好名字,就生意不愁了。 “客官,今个怎么来前堂了?” 小二拎着酒坛,就见一个身着白袍的皮肤黝黑的读书人,缓缓而来,其不由得笑问道。 “读了一段书,有些疲了,来前面逛逛,去,给我上两三个小菜,再来一壶酒!” 黑肤读书人笑了笑,用自己还不太标准的官话,回道。 “好嘞!”小二高喊一声:“小菜三碟,美酒一壶——” 读书人笑了笑,看着堂中密密麻麻的饮酒吃饭的人群,不由得有些心惊。 哪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依旧诧异。 在交州,何曾见过这样般多的人,南来北往,方言各异,但一个个聊得热火朝天,好不快活。 他守着一张桌子,就这样坐着等着,许多消息纷至沓来。 “听说了吗?长公主订婚,再挑驸马呢!” “嘿,今科春试,想必又是江西府占多了——” “今年还是六十人,名额扩充,还是别抱希望了……” 他听着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饮了这杯酒,这比交州有意思多了。 “嘿,你说交州都护府在哪里?” “听说在岭南还要南的地方,烟瘴之地,到处都是长虫,碰到个小孩,一口一个,比大虫吓人多了——” 这时,他突闻家乡的事情,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仔细聆听,人在洛阳人中听到交州,可真是难的很。 嘴角不觉地翘起,突然一种与之荣焉的感觉。 “邸报上说,那张都护,才三十七呢,就劳累病卒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真是可惜,堂堂都护,就这么没了。” “好官本来就少,又轻易折了,真是无奈……” 听到这里,黑脸男子突兀地站起,对着谈话的两人,瞪大了眼睛,猛然问道:“你们是说,交州张都护,病卒了?” “是啊!”两个男人大吃一惊,见其这般模样,不由得说道:“邸报上说的,我们也是听说书人说的,很仔细,听了三遍。” “张都护——” 黑肤男子闻言,不由得眼角含泪,止不住地哀伤。 “这位小郎君,你可是张都护的亲人?” 一旁的老者,见其那么悲痛,不由得问道。 “并不是!”黑肤读书人抬起头,腔调有些别扭:“我是从交州而来,千里迢迢来到洛阳,临行前,乃是张都护送别,不过数月,就阴阳两隔了,所以悲从心来!” 其他的闻言,不由得赞叹其真性情,感慨万千,一时间,黑脸读书人哭张都护,反而成了某个杂谈。 ps:求票,求订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