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班导还会摸来摸去吗?」週六下午我随口一问。 「我很少去她办公室了。」陆藏悠哉地说:「之前每天中午都会去。」 「去做什么?」我困惑不解。 「陪她聊天吃饭。」 「跟学生有什么好聊的……」我匪夷所思。 「她会摸我手,讚叹我的手很美、很珍贵,所以我会穿外套把手藏在袖子里。」他思考一会儿,苦恼地说:「其实我觉得她很可怜……但那是别人的家务事,我应该不能告诉你。」 「说说看啊,说不定她跟你一样都是擅长使用同情心的朋友呢!」 「……。」陆藏瞪了我一眼:「她儿子刚上国中,可能青春期吧,在家都不理她。儿子跟爸爸倒是感情不错,所以她常常问我她儿子在想什么,摸我也是因为把我当成儿子的替代品吧?」 「怎么看都是性骚扰的藉口……」我喃喃低语。 「什么?」 「别人可怜不代表你一定要对她好。」我说。 「我也只是陪她聊天又没奉献别的,也称不上是对她好……」他瞇起眼、扬起坏笑问道:「你不是吃醋吧?」 「吃醋?你不是把我当姐姐吗?我这是在教你自保。」我握紧拳头打算往他太阳穴鑽去,他闪得飞快。 「社会变得冷漠就是有你这种想法,她只是想知道儿子跟老公为什么不理她!」他说得理直气壮。 「老公也不理她?」我记得小爱说过:『女人寂寞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所以她才决定早早结婚,脱离大通铺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 班导已经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了,依然寂寞吗? 怎么看都觉得陆藏说的那种摸法很情欲…… 「会不会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他耸耸肩满不在乎。 「好吧。」我语重心长地交代:「社会变得冷漠,不是因为有些人不再热心帮忙,是因为有些人仗着人们的同情心变得贪婪,懂吗?」 「不懂,你是说我贪婪吗?」 「你一直希望我觉得你可怜,不就是利用同情心吗?你敢说没有?」 「好,我有。」他乾脆地承认。 「唉……」我无奈地摇头。 「你要去睡了?不是说要做新品?」他朝着我的背影喊道:「你要洗澡才能睡床!」 我转身瞪他一眼才上楼去。 「如果我没听到抽水马达和热水器的声音,你就不能睡床!」他站在一楼继续喊。 干嘛这么介意我有没有洗澡? 以前睡大通铺大家常常假装有洗澡,才能提早抢到宽敞的位置睡觉,我已经是里面算香的孩子了,在陆藏眼里我一天没洗澡就像厨馀一样发臭吗? 真是的…… 我随便洗洗就躺平睡了。 脑袋却还在运转,思考着失败两次的顶针应该怎么改进才能提升成功率,有时闭上眼想到大半夜突然就有了答案,那时我会起身拿起旁边的便条纸记下。 今天也是。 睁眼。 一双灰蓝色的眼近在咫尺。 「你、你还没睡着吗?」他因为吓到眨了眨眼。 「干嘛盯着我?」真糟糕,我刚才想到什么?脑子里只剩他为什么离我这么近?是因为单人床加大给两人睡还是太小了吗? 「都三点了……你刚刚在装睡?」他蹙眉质问。 「在想事情。」 「什么事?」他用自己的手臂枕着脑袋,好奇地等待答案。 「不小心忘了。」 「呵,金鱼脑。」他弯起笑眼,原来睫毛这么长。 「你不要抹黑金鱼,实验证明他们的记忆可以持续好几个月。」我说。 「呵呵。」他只是拉起被子一角惺忪傻笑。 「睡吧,我要去把刚才的点子想回来。」我坐起身。 「你要下楼吗?」他拉着我的衣角,老旧的衣料「嘶──」的一声裂开。 「啊!」我跟他同时惊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道歉完立刻别过头。 「本来就很旧了,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现在要买到这种质料也不便宜。」 「我看什么质料,做一件还你。」他又转过来衝着我大喊:「干啊啊啊,你脱那么快干嘛?」 我以为他不会转过来,脱掉破到没救的上衣,正在衣橱里找别件。 「只看到背影应该没什么吧?沐浴乳广告也有啊!」我是真的这么想。 「……。」他不看我也不说话了。 我懒得理他,下楼继续把刚才的点子想回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