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浴室里躲多久?你的哀嚎声我都听见了!」陆藏在门外喊道。 不──! 我错过逃走的时机了! 「我要尿尿,你快出来!」 「……。」我低着头开门,立刻又后悔低着头,视角正好看到他高高鼓起的裤襠。 「啊啊!」我奔向床铺把自己埋进黑暗中,像鸵鸟一样。 半晌过去。 我感觉他爬回床铺,趴在我把自己埋起来的地方,等着我面对他。 「你都想起来了吧?」 「我没有。」 「我不相信,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我露出双眼,对视瞬间又决定躲回去。 「来吧!我刷完牙了,你想亲多久就亲多久。」他躺在一旁说道:「要像昨晚那样我也承受的住。」 我决定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 「承受个头!」我把枕头砸在他脸上:「唉,头痛的要死……」 「所以你干嘛喝那么多?」 「喝起来像葡萄汁……」 「你的脸好红,果然都想起来了吧?」他凑得好近,双眼都在笑着。 跟昨天消沉的模样判若两人,真是太好了。 「可以喔,你可以吻我。」他彷彿能看懂我的眼神,说完还闭上双眼。 我确实想亲吻他,或许是出欣慰,也或者是心动。 「谢谢你还活着。」我轻抚他的脸庞,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吻了他,昨晚残留耳畔的曖昧喘息又鲜明了起来。 「不行、不行……」他突然挣扎起身:「不可以再亲了……」 「不是说想亲多久就亲多久?」 「我忘记买套套啊!我只说要结婚,没说要养小孩……」 「我又没说要做。」 「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他抓我的手覆在裤襠上:「你看这是什么硬度?」 「……。」我羞涩地紧抿唇瓣,脑中偏偏浮现测量矿物的莫式硬度表。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拿开我的手,涨红了脸问:「是对大小不满意吗?还是对硬度不满意……」 「我再确认一下硬度。」 「什么?」他无预警地被我捏了一下:「啊──!我没说可以捏!」 「不是要确认硬度?跟玛瑙差不多吧?6~7?」 「……我是矿物吗?」他无奈地笑了出来,曖昧的气氛顿时所剩无几。 「我头还在痛,你不弄早餐给我吃吗?」 「好啦,真会使唤人。」他一边碎嘴一边往厨房走去。 「你应该没忘记以前都是谁使唤谁吧?」我对他的背影喊道。 「对啦,我现世报啦!」 他煮了咸粥当早餐。 「很久没煮这种东西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随便吃个可颂就够了。」 「你为什么想去义大利?法国的学院不念了?」我好奇地问。 「不想跟我妈待在同一个城市,甚至同一个国家。」 「因为恨她?」 「怎么会?她别恨我就很好了。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在这个城市生活,有可能遇见跟当年兇手长得很像的男人……我也遇过疯女人,能理解她为什么无法面对我。」 「疯女人是说昨天的我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 「你明明都想起来了……」他果然别开眼神:「但我不是在说你。」 「抱歉,昨晚喝多了,因为觉得酒都很难喝,我在台湾没喝过几次……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我诚恳地解释道。 「所以你记得多少?有些事……我是觉得你不会记得才做的……」 「难道还有我没想起来的?我记得你没穿裤子,那里还长了两三根……」 「我是什么妖怪吗?哪有这么多根……等等,你连这个都记得?那……」浅浅的緋红从脖子蔓延到耳际,我甚至觉得他停止呼吸。 「我还记得你把枪尻完……」 「啊啊啊!不要说了!」 「只是画面很模糊。」 「画面很模糊?那还好……」他喃喃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