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一样。 许锦言不是那个一脸艳俗妆容,行为举止愚蠢至极,大字不识一个的蠢货千金么? 可面前这少女贵气逼人,面容清婉,眉间一点桃花,更是平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她向前方缓缓而行,步伐娉婷而端庄,便是担上“步步生莲”四字都不为过,在场的夫人都是行家,任谁都能看出这女子的气度高华到连宫里的公主都难以企及。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被称为蠢货? 这还是以前那个被全京城诟病嘲笑的许锦言么? 许锦言在一众惊异目光下向李知书的方向走去,她自李知书面前停下脚步,微微弯腰道:“娘,女儿来了。” 李知书扯出一个笑意道:“你还受着伤,看哥哥也不急在这一时,怎么这么不注意身子。” 许锦言听出了李知书的弦外之音,她当然知道今日清尘书院有皇子莅临,这些小姐今日都打扮的跟花儿一样,准备一博皇子青眼。 此时李知书说她受着伤还巴巴赶来,落入这些人耳里,不就是变相的说她也在觊觎皇子么? 不过前世她就看清了这些北明皇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今生,她可半分也不想和这些皇子扯上关系。 “哥哥来信笔力虚浮,女儿想着哥哥定是生了病,所以这才赶来探望哥哥,女儿受伤是小,哥哥明年的春闱才是大事。”许锦言含着笑意轻声道。 周围的夫人小姐一听此话,心里略略宽慰了一些。原来人家真是来看哥哥的。 李知书一听此话,却疑惑道:“宗儿给你来了信?” 许锦言勾唇,“是大哥,恪哥哥来的信。” 许恪当然没有给她来过信,可怜她哥哥许恪,现在还以为她一心厌恶他。怎么可能会给她来信。前世哥哥总是在背后为她操持一切,却从不轻易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哥哥为她做的事,很多都是她在牢里的那三年里才慢慢领悟出来的。哥哥那个人,从来不善言辞却一心为她。而她在哥哥死后才终于明白了,哥哥为了这个不成器又愚蠢至极的妹妹到底付出了多少。 李知书还以为她是前世的她,一心厌恶许恪,绝不会来书院见他。所以想都没想以为是许宗来的信,本来李知书说此话并未太大问题。但许锦言此时刻意提出许恪,落在其他高门夫人耳朵里,这就变了味了。 许锦言说哥哥,李知书就只会想到自己儿子,却完全想不到原配夫人的儿子,这不明摆着暴露自己苛待长子么。 要知道李知书在京城里,可是以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出名的。 这里的夫人都极为通晓高门曲绕,一番话下来,果然有高门夫人侧了目,李知书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住了嘴,暗自愤恨的看了眼许锦言。 李知书目光阴冷,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解释,越解释就越描越黑,这小贱人心思太重,刚才只点明了是许恪,别的什么也没说。 此时李知书要是解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许锦言看着李知书的阴冷目光暗自失笑。 李知书,我说哥哥你就只会想到你儿子?不好意思,我的哥哥可不是那种抢别人荣誉的无耻之徒。 我的哥哥是这世上最英勇的将军,最侠肝义胆的男儿。 你儿子许宗那种无耻小人也配称为我哥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