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 另外三个听见这些也反应过来,此起彼伏叫嚷着—— “常师兄不计前嫌,冒险救我们脱离险境,简直大仁大义啊。” “呜呜呜,以后常师兄就是我再生父母,我要为常师兄立长生牌位,呜呜呜呜……” “像常师兄这样的仁义的君子,简直是我正道的中流砥柱!我以前就是个畜生,不,简直畜生不如,居然敢对常师兄不敬!”最后一人唯恐气氛不够,还啪啪自己打起嘴巴来。 蔡昭绷着脸,忽然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常宁连忙追上去,将头歪到女孩肩上,微笑道:“好了好了,昭昭别生气了,我就是因为想到了你的话,才没把他们真扔下去啊。” 蔡昭忽然泄气,觉得生活真是艰难。离家远行来拜师就够惨的了,结果老天还给她配备一个不是正在惹事就是即将去惹事的常宁。 她停住脚步,站在一座丘壑上方的木桥上:“你真的要适可而止了。我姑姑说过,天底下最可悲之事,就是受害者因报仇太过,反成了众矢之的,受万人指责唾骂。” 常宁点点头:“我知道,他们是最后四名外门弟子,也没别人了。” “你知道就好,赶紧收敛起来。师父已经上山了,等他从外门李师伯处回来,戚凌波肯定要向师父告状的,你仔细自己的皮吧!” 常宁微不可查的动了下长睫,“好,我知道了。” 蔡昭松口气,几步走下木桥,发觉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常宁居然还站在桥拱中央。她奇道:“你怎么还不走?” 常宁站在高处,迎着山风微微而笑:“爪牙收拾完了,首恶还未惩处。昭昭先回清静斋,我去去就回。”说着他挥掌拍向木桥,气劲凶猛如重锤击下,木桥‘啪啦’一声从中裂开,然后木桥前后两端卡啦啦一阵响动后碎裂,木块碎片纷纷落入深深的丘壑中。 与此同时,常宁飞身跃起,身法轻逸飘渺,犹如一朵自在的青云悠然升起后飘落,然后落足于对岸地面上。 “……”蔡昭傻了,直到木桥全部坠落才反应过来,“你,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戚凌波吗,你别发疯了!快回来,快给我回来!” 常宁遥遥向她挥挥手,旋即疾步离去。 蔡昭急的在深壑边上走来走去,这么宽的距离她一下跃不过去,但凡有条长鞭或长绳给她稍微借点力也好啊,可她自幼长在落英镇,从无习惯随身携带兵械。 最后她一咬牙,决心宁愿多费些功夫,绕路也要尽快赶去戚凌波的居所,仙玉玲珑居。 绕过深深的崖壑,顺着山坡奋力往前,远远望见织金铺银的仙玉玲珑居已是火光熊熊,烈焰四溢——沾着血污的尹家私卫们或抱着肚子或握着手臂,呜呼哀哉躺了一地,逃跑不及被烧伤的侍婢僮儿靠在水池边哀嚎,未被波及的人手忙着端水救火。 蔡昭小心跨过地面上的焦黑树木花枝,无措的站着看周遭的兵荒马乱。 随后抓住从身边经过的小婢,她问道,“这是常宁放的火么?” 那小婢颤声道:“是,就是常公子!他一来就把所有侍卫都打翻了!他叫小姐出来,小姐没出来他就不由分说放了火,说要逼小姐出来!” 蔡昭:“现在凌波师姐在哪儿?” “戴公子带着小姐从后门走了,常公子一路追了过去!”小婢已吓的哭了。 蔡昭放开侍婢,从地上捡了把完好的青釭剑,顺着小婢指的方向提气飞奔而去。 …… 垂天坞,青纱廊下。 俊美英气的青年坐在竹榻上,细细擦拭着爱剑‘鲲鹏’。 侍从小声回禀:“公子,仙玉玲珑居方向似是起火了,公子不去看看么?” 宋郁之:“不必。” 侍从忍耐再三,又道:“听说前几日常宁公子在外门很是闹了一通,他会不会去寻凌波小姐的麻烦啊。” 宋郁之头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