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没管什么,径直坐下,逗着猫。 米饭:这个多事之秋啊,我还是静静地被逗吧。 先前,不经历世事,她对天帝还有些敬畏。可去了人间走了这一遭,真是学了不少东西。也越发对天帝有意见。 那么大的事情,事关他的儿女,事关他所爱之人,她都能无所作为,试想一下之前他是如何做的?之后又会怎样?他一生为人处事又是怎样的?怪不得当年那一事经过之后玄翼还好好的活着,怪不得今日玄翼会说让他决定。 呵...她算是看清了。 这个世界上,如今能让她看得起的人没有多少了。 “我来找你是想说,这件事...” “父帝不必多言,儿臣自始至终都知道父帝您会这样做。儿臣从来都没期盼着父帝有任何作为。您不必多解释,只管做您喜欢做的事就好。这些事情不需要您的解释。儿臣这么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天帝黯然:“我...” 彼岸抱着猫站起来: “伯伯不必再说什么了。魄累了,刚从人间回来就摊上这摊子事情,伯伯回去吧,以后,过您的生活就是,这天界,不是我大言不惭,是事实如此,天界,是魄的了。” “对不起...” 南魄冷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染雪。” 一说到染雪,彼岸总有些心疼。 “我的团子,本来很可爱天真的姑娘,本来已经找到了真命天子。若你作为,她可以不必如此受折磨。她和雾溯也会长相厮守,弥补上一辈子的缺陷。可是...事实已经如此,说再多也只是徒劳。雪儿不来找你,是想让您心安,换做我,我可做不到。” 云苍落寞的向后转身离开。 彼岸和南魄看着他离开。 彼岸放下米饭,缠到了南魄身上。 “魄不会怪我吧,我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委屈都会一一奉还。我试过,一味地隐忍不好,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所以,我...对每一个故意针对我的人,他们一旦伤害到我,我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同等的伤害。也许,这样的我已经不像自己...可能...是长大了吧。” 她叹息了一声,眼眸中一抹沧桑划过,看着外面,泪水盈眶,忽然崩溃:“我装的好累啊...” 南魄抱紧她,眼里满是心疼:“放下吧。那些东西不适合你。” “可是...”她哽咽着:“我不想像团子一样失去你啊!” 他心里越发难受,他知道她不愿意,可他总有一死,他所能做的,只有活着或者死后靠着微弱的灵力守着她。 “放心,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三生七世,四海八荒,我一定守着你。” 一直守着... ﹉﹉*﹉﹉ 月销宫。 天后芙蕖倚在椅子上,迷迷糊糊醒来。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上一秒和泫念说话呀? 泫念呢? “母神。”泫念叫道,虽唤的是母神,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憎恶。 “哦...你在这儿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睡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