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剧烈的震动让赵一鸣脚步趔趄很快就滚到了一边去。 与此同时,我与顾盼身下的台子裂了。 我下意识用能活动的右手抱住顾盼,让她靠在我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就是这么做了。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们重重地落在了墓室的下一层。 漫天的尘土中,我们“咚”地撞在了一块雕花的石板上,我的整个背都仿佛被拍裂了,疼得我眼冒金星。 我想痛呼,可一张嘴就喷出口血来,染红了落在我身上的顾盼半张脸。 我抬手用袖子替她擦,结果发现自己袖口也是一片暗红,只会越擦越脏,就放弃了,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株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聚魂草。 我捏着草,深深看着她,说:“本来我应该更谨慎点,确定是真的魂草再给你吃,然后带你出去。但……我没时间了。” 我腿上大概是破了动脉,这会儿还血流不止,怕是撑不到出去了。 我嚼碎那株草,渡给顾盼,“人事已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 才说完这句,我忽然又听见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匕首刮石壁的声音,由远及近。 赵一鸣来了! 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微光,我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落下来的台子将我们挡住之外,身后还有好几具石棺。 我当机立断,使了吃奶的劲,抱着顾盼藏进了一个半开的石棺中。 我做好了与白骨打照面的准备,结果进去后发现这竟是口空棺。 安顿好顾盼,我本打算离开这棺材,引走赵一鸣。结果这时又是一阵地动,棺材竟“啪”地合上了。 外面“轰轰隆隆”的地震声也好,赵一鸣故意弄出的“刺啦”声也好,瞬间都缥缈了。 我体力基本透支,就随遇而安地淌下来。 这棺材可没有那口合葬的棺材那么宽敞,装一个人还好,装我和顾盼两人,就有点挤了。 我们只能脸对脸,四肢相缠地躺在里面。 呼吸之间,除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我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软香,我知道那属于顾盼。 如此暧昧的姿势和味道,我却连心猿意马的力气都没了,我浑身发冷,昏昏欲睡,颇感受到了几分大限将至的不甘和无奈。 视野里,顾盼那散发着淡淡白光的魂魄在渐渐与她本人重叠,虽然人还未醒,但应该问题不大了。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真好,那草是真的。至少救了一个,我也不算白死。 疲倦袭来,但我却不肯闭上眼睛就此睡去,我盯了一会儿顾盼精致的容颜,而后忽然发现一问题—— 原先在棺中能看见,是因为顾盼的魂魄自带白光,但现在魂魄和顾盼合二为一了,我为什么还能看见? 我追寻光源吃力地扭头,然后就看见了棺材盖上,一排排字渐次亮起,我盯着最顶上那两排诡异的字体,用力地眨眨眼,怀疑产生了幻觉。 我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念:“《天师笔记》——序言:破而后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