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耍赖讨得蒋声声的一个吻,可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大家的起哄又把蒋声声架在了一个高地,如果他跟着起哄撒娇,说不定会引起蒋声声的抗拒,倒不如以守为攻,站在蒋声声的角度,看似是在替蒋声声着想,实则是变本加厉地挑起蒋声声心里对他的愧疚。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说完要对瓶吹后,蒋声声终于扛不住内疚地说道:“是我玩游戏输了,我接受惩罚,你不用喝酒。” 薛沐洋激动得手指都颤了颤,他拼命忍住疯狂想要上翘的嘴角,情意绵绵地凝视着蒋声声,柔声道:“你要实在害羞,不用勉强自己,我喝一瓶酒而已,没什么事,顶多就是宿醉,晚上回去吐一场,不打紧。” 蔚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一眼就看穿了薛沐洋的那点小心思,见薛沐洋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他恨不得上去揪住薛沐洋头发把他脑袋直接嗑桌上,问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装模作样地骗蒋声声亲他。然而尽管他现在捶死薛沐洋的心十分迫切,但却更怕惹恼蒋声声,最后只能隐忍怒火不发,冷哼着说道:“薛沐洋酒量好,别说一瓶酒,就是吹两瓶也没事。” 薛沐洋没想到眼看就要得到蒋声声的香吻了,蔚燃会突然杀出来给他使绊子,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在冰场干架时自己下手太狠了,惹到了蔚燃,当下只好顺着蔚燃的话说,道:“对,我酒量好,吹一瓶酒嘛,小菜一碟。声声,为了你,我就是一口气吹十瓶也心甘情愿。” 小丁忙道:“那可是你说的,吹十瓶,喝完我认你当爹。” 蒋声声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薛沐洋喝这么多酒,如果说她本来还有些迟疑,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薛沐洋,那听完蔚燃那一句风凉话,再加上小丁这一闹,她就索性豁出去了,愿赌服输道:“我亲!” 说着就扭过身去面对着薛沐洋,怕自己后悔,所以半秒都不犹豫地凑过去,照着薛沐洋的嘴唇就亲了口,本来她亲完就准备离开,谁知刚一后退,薛沐洋的唇就紧接着追过来,没等蒋声声反应,他就含住她唇肉轻轻一吮,接着笑起来:“真软。” 蒋声声大脑嗡一声,脸颊肉眼可见地通红一片,她嘴唇颤了颤,看着薛沐洋带笑的眼眸,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薛沐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又香又软,让人亲上了就不舍得放。” 周围人瞬间闹起来:“再来一个!” 其中小丁最活跃:“看来薛沐洋是想再给我们表演一场法式激吻。” 蒋声声脸红欲滴,她现在竟然满脑子都在想蔚燃会不会怎么样,她根本不敢去看蔚燃此刻的表情,但同时又觉得她和薛沐洋才是男女朋友,她亲一下薛沐洋轮不到蔚燃生气,她不用管他怎么想。 抱着这种想法,蒋声声鼓足勇气去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蔚燃,只见他一身戾气地坐在一群起哄看热闹的人中间,脸上的淤青伤痕因他此刻不善的情绪而显出狰狞感,他匪气冲天地紧紧捏着玻璃茶杯,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白得没有血色,突然咔嚓一声,玻璃杯裂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就在他掌心中噼里哗啦碎成玻璃渣,锋利的玻璃碎片应声划伤蔚燃手心,鲜血瞬间染红透明的玻璃。 他竟硬生生捏碎了一只玻璃杯,蒋声声心中骇然,又想起他以前在酒店走廊为她握住水果刀的事,不知道他现在手心会不会很痛。蔚燃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全场人的注目,再也没人起哄薛沐洋和蒋声声让他们再来一场热吻,大家纷纷被蔚燃吓到,薛沐洋怔怔地看着蔚燃:“怎,怎么了?” 蔚燃被蒋声声和薛沐洋刚才那一吻气得头脑发胀,他把手里的玻璃茶杯当成了薛沐洋的脖子,死死掐着,狠狠捏着,一不小心就给捏碎了,掌心被碎片划了好几个小伤口,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旁边的小丁忙拿起面纸给他擦手上的血渍,蔚燃把面纸从小丁手中接了过来,一边随意地在手心胡乱抹了几下,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茶杯质量太差。” 薛沐洋松了一口气。蔚燃本就极有气势,再配上那一脸淤青,捏碎玻璃杯时的表情活像杀人不眨眼的混世暴徒。他有些担心蔚燃是记恨他在冰场对他下狠手的事,蔚燃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狗脾气,薛沐洋闹归闹,有时也挺怵他,此刻看着蔚燃的手就说:“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行咱们就先散了吧,让蔚燃去医院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小丁说:“蔚燃,你的手能开车吗?要不要我送你?我没喝酒。” 蔚燃推开椅子站起身:“一点小伤,能开。”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薛沐洋和蒋声声,眼角隐怒,带着一点落拓放荡的散漫:“我开车送你们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