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将江冬梅看了一遍,再又去看江秋月。 陈红缨忽然发现,原本应该是双胞胎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并不那么像了。 明明看上去应该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可当她们站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两个人。 根本就不会有人将两人认错。 除了现在的江秋月已经比江冬梅高,看着比她更漂亮这两点外,更重要的是精气神之间的区别。 如果说江秋月是稳扎在地下的树,那江冬梅顶多只能算是她江秋月脚边的落叶,看着还算完好,但已经枯萎和残败了。 明明在她的记忆里的江冬梅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精明,计较,有自己的小算计,所以活的还挺有生机的。 陈红缨恍惚了一下,实在没忍住,侧身小声问道:“江冬梅现在怎么这样了?” 江秋月就说:“自她重生后就一直这样。 自以为是的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却从来没有注意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停顿了一下,江秋月又把那天江立业认为江冬梅脑子长坏了的话说了一遍,陈红缨跟着就沉默了。 她过来其实就是想看一下江冬梅和赵长熙,如今两者都见到了,陈红缨也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念头,就对着江秋月说:“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上课了,先回去吧。” 江秋月点头,便又看向赵长熙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哦……哦哦。”赵长熙愣了下,又捏了一下衣袖才说:“我送你们出去。” 等到了外面,赵长熙实在没忍住,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江秋月看向陈红缨,告不告诉赵长熙她叫什么,看她自己的意愿。 陈红缨眨了下眼睛,眸光在赵长熙非常书生气息的脸庞上定格了一瞬,轻声道:“陈红缨,耳东陈,红缨枪的红缨。” 赵长熙点点头,紧张地舔了下唇角,才勉强正常开口道:“我姓赵,赵钱孙李的赵,长长久久的长,物阜民熙的熙。” “我知道。”陈红缨淡看了他一眼,“打扰了。” 又对江秋月说:“走吧,我想上山上去看看。” 江秋月点头,又和赵长熙说了一声,便带着陈红缨离开了。 江冬梅从院子里面追出来,见到江秋月她们已经走了,且两人离的很近,显然关系很好的模样,心里又高兴了几分。 但她很快又想到她们刚才和赵长熙说了话,便忍不住对着赵长熙问道:“她们和你说了什么?” 赵长熙抿着唇,眉心皱起来,对待江冬梅的时候显然不像对江秋月她们那样平和,而是皱眉道:“我和她们说什么是我的自由,江冬梅同志,扫盲班是生产队办的,我没权利不让你过来,但请你也注意影响,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并不想和你处对象,也请你不要再处处打听我的私人消息,插手我的生活。” 江冬梅原本还算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 她咬着唇,见赵长熙说完话就走开了,一副完全不想和她扯上关系的样子,心里又恨又气。 江秋月和陈红缨可不知道江冬梅和赵长熙的这场小口角,而是已经走到了山里面的一处坟茔面前。 里面住的是葛老太,也是教真的江秋月医术的那位老太太。 江秋月多次用这位当借口糊弄别人,现在陈红缨过来也是想看看她,江秋月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她俩一起把坟茔上的枯草拔了干净,又站了一会儿,才开始往下走。 等到家的时候就已经要开饭了。 江冬梅一直阴沉着脸,时不时要看一下江秋月和陈红缨,家里面的其他人倒是笑意盈盈的,但因为江冬梅偶尔会冒出来的气人的话,整个场面有些尴尬。 一顿饭却吃的陈红缨心累。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红缨和江秋月一起靠在床头,窗外的月亮正好,亮澄澄的。 陈红缨愣愣地盯着月亮,想着陈家和江家的区别,再次感慨自己的运气好。 好一会儿后,她转头看向江秋月说:“我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过来了,以后这边就麻烦你了。” 顿了下,又略带惭愧说:“还有,对不起啊。” “怎么又说这个?”江秋月摇头,“我说过了,承什么因就受什么果,我还不至于受不住这些。” 陈红缨摇头,“就是忽然发现这里居然这么累。” 江秋月就说:“你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了就不要多想其他的,好好过好你现在的生活就好了。” 陈红缨点了点头,“我明白。” 江秋月就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车回去呢。” 陈红缨:“……好。” 第二天一早,江秋月就和陈红缨起来把东西都收拾了。 她们的车在中午,因此早饭过后,江秋月就把陈红缨带过来的东西以“江秋月”的名义交给了杜春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