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但她偏还就这么做了,还一而再再而三。 她阴阳怪气:“帝君鲜少发下神谕,最近倒是接二连三地发,我听说您特地发了与那一重天小仙解除未行订婚礼的神谕,还解释了与她没有儿女私情。” 谢殒如之前那般毫无反应,银拂有些挫败,语气更差了些。 “您该不会是以为这么做,就能得芙嫣一丝触动吧?” 提到芙嫣,谢殒固若金汤的模样终于有了波动,他手上法术不停,但视线转了过来。 银拂将在萦怀那里受得气全都发泄在了她认为的罪魁祸首身上。 “帝君不觉得太迟了吗?” “迟了吗。” “您说呢?”银拂痛快道,“您还不知道吧?芙儿已经去历劫了。” 谢殒猛地顿住,瞳孔收缩,顾不得阵法,逼近银拂,手已然可以探出结界,重重地抓住了银拂的手腕。 银拂惊呆了,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无垢帝君,是无人可以追溯来历的至高神祇,她不是芙嫣,没那么大勇气,被怒气驱使过后得来的丝丝勇气此刻消散得差不多了,但为着芙嫣,她还在强撑。 “你说什么。”谢殒盯着她的眼睛,像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她去历劫了?” 银拂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意义很坚定:“是,历劫,怎么,帝君能去,她去不得吗?”她咬唇硬撑,“帝君历劫一次回来就要和别人定下婚约,您说芙嫣这次去历劫会如何?” 在银拂往常的印象里,高高在上的无垢帝君是白衣翩跹,君子如玉,清正而自律的。 他很美,那种俊美在皆是神仙的仙界也无可匹敌。 这样的存在,她过去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但现在,他与她印象里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十重天阴云密布,雷声滚滚,银拂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可话还是在继续说。 她发觉这已经不是她自己想说了,而是有什么在驱使她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吐露出来——是无垢帝君!也没见他掐诀,可她已经被他的法术左右,将所有潜藏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芙嫣已经不爱你了,帝君。”银拂听见自己语气急促地说,“她也在人界和人定了婚约,说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她不爱你了,是她不要你,不是你不要她!” 这话说的有真有假。银拂心里一味地想着要替芙嫣找回场子,不能输给了谢殒,所以替芙嫣胡诌了这么一个婚约。 但芙嫣去人界历劫,定然会有情缘所系,爱上别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这么说也没错, 被谢殒这么一掺和,这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出去了,她自己也冒了一头的汗。 她还是太怕他了。 手腕被攥得生疼,此刻却倏地被甩开,银拂勉强稳住身形,视线扫过谢殒微微颤动的瘦削身子,嘴上还是没把门的,应当是谢殒的法术还没有失效。 她被迫继续开嘲讽:“帝君这是怎么了?这是受不了了吗?没想过有朝一日您这般至高神祇也会被人丢弃吗?但这不是帝君对芙嫣做过的事吗?怎么反过来您就受不了了?那您当初是怎么做下的呢?” 一句句质问如刀子割在谢殒身上。他似再也不能忍受,广袖一挥,仍在被动喋喋不休的银拂便消失不见。 几乎在下一瞬,谢殒便头疼欲裂地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压制的心魔和未及净化的邪气一齐袭来,他睁着的眼睛里一片血红。 耳边始终是银拂那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