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唉,可惜帮不上大人了,这玉佩是我捡到的。因看到与书上记载的比翼佩形状相似,只是我没想到竟是真的。” 魏桓目光微凝,看来是不肯说真话了。 他倒也去调查过白雨渐,履历倒是干净,没有什么稀奇的,家中世代行医,年少便入此道,近年一直在南星洲,与小月洲这几处游历。 倒是十年前,去过一次燕京。 不过那时时疫横行,他去了很快便回来了。 而白蓁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在他身边的,二人之后,又一起去过很多地方。 白雨渐也累积了神医之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不再行医;而是定居下来,在南星洲开了一家铺子。 “罢了,既然比翼在你之手,我便将连枝赠与你,凑做一对,” 魏桓并未纠结此事,大手一挥,“看你与我有缘,像我家中妹妹。” 怎么谁看她都觉得像妹妹。 蓁蓁腹诽,那魏桓却将连枝佩与锦盒,一并塞到她手上,“今后若是无处可去,可以带着此物来寻我。” 他意味深长地说,“魏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蓁蓁!” 这时,一声大喝传来,一人破门而入,却是一脸焦急的印朝暮。 只见这么高大一个人,身上的外袍却是有些凌乱,明显是跑着来的。胸膛起伏着,一张俊脸微微泛红。 “属下,属下拦不住他。” 接收到魏桓锋利的眼神,下仆哆嗦了一下,赶紧退了出去。 本来在脑海里不住地幻想一些残酷血腥的画面,却见少女与魏桓相谈甚欢的场景……印朝暮的狐狸眼微微睁大,警惕地扫了魏桓一眼,快步走上前来,紧张地低头看她: “蓁蓁你没事吧?” 蓁蓁摇头: “你怎么来了。” 她目光清澈,没有往他身后看,她知道兄长不会来。 只要没有期待,就不会感到难过,蓁蓁猛然发现,如今的自己,已经学会不去在意了。 魏桓看着印朝暮敌对的模样,好笑道: “印公子好似对我有点误会,说到底,白姑娘也是你印家的客人,我又怎会对她做出无礼之举呢?” 印朝暮却记得魏桓在宴会上的举动。 魏桓摊开手,颇为无奈,“宴会上的事,是魏某轻率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就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说着,魏桓同蓁蓁行了个礼,斯文俊秀,倒是有点世家公子的气度。 道歉完,又转向印朝暮道: “既然是印公子亲自前来,我自然要卖几分薄面。你父亲为大人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与我,倒也算是同盟。听闻你父亲有意迁往燕京,今后说不定还要同处一室。” 他点到为止,唇角勾起一个微笑,招了招手,道,“来人,备好车马,送印公子与白姑娘回去。” 一路上,印朝暮不知在沉思什么,好半晌才看着少女低低开口: “你兄长……” 蓁蓁却打断他,道: “多谢你来救我。” 印朝暮很识趣地转了话题,“你……落水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蓁蓁笑了笑,“我六岁那年冬天,溺水过一次。因为害怕一个人待着,所以出门去找兄长。” 她面色十分坦然,曾经的磨难没有在这张娇俏的脸蛋上留下痕迹,“却不慎踩空,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死定了。” “还好,兄长及时回来了。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不仅轻声安慰我,还喂我喝药,那些药都是他亲手调配的。” “说起来他救了我好多次,好多都是救命之恩。其实,人不会一直都那么幸运的,就像这一次,他没有来救我。” “他不救我,也没有错。” 印朝暮皱眉,许久才低低道,“原本你兄长也要一同前来……是池姑娘的心疾犯了,他实在脱不开身。” 心疾,是了。 池仙姬有心疾。 冬月河水酷寒,池仙姬若是掉进去便没命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