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嗓音这般嘶哑,烟雾一般的软和媚。 “白大人,你弄疼我了。” 她软软地说,像无数把小钩子扯住心脏。 “叫我兄长。”他尾音有点重,哑声说,“像从前那般叫我兄长。” 他把她抱住了,她实在被逼迫得没法,只得张口喊了一声。 “兄长。” 看着他晃动着的泛着冷白光泽的肩头,她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他凶狠了几分,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像从前。 又有几分像从前? 谁知道,有一天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会是这样荒唐的关系。 只是,白雨渐已无暇去想这些。 是他踏出了那一步。 从此,万劫不复。 …… “夫妻敦伦?看来,白大人不过是说说而已嘛。” 她懒散地倚在床头,一袭乌发散乱遮住腻白,眼尾还晕着些红。 他身形一颤,将衣袍捡起,一展臂,雪白的衣袍穿在了光.洁修长的身躯之上。 衣袂破空之声冲淡了那抹暧昧。 “大人,不过几句话,这就受不住了?”他低眸,见她小脸上还泛着红,嘴唇血迹斑斑。 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比她还严重。 男子的眸光极为清醒。 “不必激怒于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蓁蓁有些惊讶。 他穿上衣后,又是一副冰雪君子的模样,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先找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而后去翻找出干净的衣裙,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全程蓁蓁累得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白雨渐还拿来了一把梳子,给她把头发全部梳理了一遍,又轻轻抚摸了一下。 “要喝水吗?” 这么寻常的反应,仿佛方才二人不是云雨了一番,而是畅聊了一会儿人生。 蓁蓁摇头,有点困惑地看着他。 “不喝。” 他垂眼,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了下文。 “白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蓁蓁。”他欲言又止,眼里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从前,是我对你不起。” 白雨渐轻轻地说。 然后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步履沉稳,优雅从容,昏暗的光线里,男子的背影孤傲冷绝,衣袂如雪。 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蓁蓁想着他身上的连枝,赤着脚就下地,谁知一下榻便腿软了一下。 她捶了一下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雨渐不可能这般平静的。 走着走着她便停住了。只见前方月色朦胧中,悄然立着一人,白衣胜雪、身姿修长。 他衣袂飘飘,清冷如谪仙。 散落满肩的乌发随风扬起,衣领也散乱着,掩盖不住那些暧昧痕迹。从来都是衣冠整齐的男子,何尝有过如此凌乱的时候。 月光笼罩在他的侧脸上,抹了一层冷白釉色。 她却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把剑。 缓缓抬起,凛冽寒光对准了自己。 蓁蓁飞快走了过去。 她无声地走到他面前,轻唤,“白大人。” 他听见了,垂下眼。 一双桃花眼褶皱很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里面的情绪。 他把剑放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