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些她亲手做的点心,精巧又味美。 印星星一开始还以为,蓁蓁是个俊俏的小郎中呢。 得知蓁蓁是女孩子的时候,她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后来眼泪一抹,便跟着哥哥进了宫,做了御膳房的宫女。 蓁蓁笑了,“你从方才开始,嘴巴就不带停地本宫好看。又看上什么东西了,说吧?” 星星眼睛一亮,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乖巧道,“娘娘暖房里种的离娘草,可以送给星星一点吗?星星最近在研究一种膳食,若是加一点离娘草,据说可以美容养颜呢。” 原是这种小事,蓁蓁哪里有不答应的,“可以呀,你若做出来了,可千万记得要送到碧梧宫来,让本宫尝一尝。” 那离娘草可是西域进贡的珍稀品种,千金难得,星星当即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地作揖,说娘娘真是大好人。 待玄香摘了离娘草回来,星星便起身告辞,刚刚走出殿外,却见天边黑云翻涌,电闪雷鸣,她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地回头望向蓁蓁。 “娘娘,这天色眼瞅着,怕是要下大雨。” 蓁蓁“唔”了一声,手里捧着医书,头也不抬地道,“玄香,本宫的油纸伞呢。一直放着也无甚大用,便借给星星吧。“ 印星星抱着伞,傻傻地笑了: ”娘娘待星星真好。“ 蓁蓁闻言看她一眼,忍俊不禁,要说星星跟她哥哥唯一的区别恐怕只是,个子矮了很多。 除此之外,性子相似至极,都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儿。 星星离开后不久,有人匆匆走进,跪在贵妃跟前。 “回娘娘,白大人求见。” 白雨渐? 蓁蓁奇了。她卷了卷医书,搁在一边,用手懒懒地撑着额头,垂眼道,“这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他不做他的新郎官,求见本宫做甚?” “他一个外臣,越过圣上私下求见,又是几个意思,”少女纤细的手指,从旁边的梅花小金碟中,抓了一个骰子把玩着,轻轻哼了一声。 “他不知礼数,本宫可还要避忌着呢。” 碧梧宫外。 星星小心翼翼走下台阶。 这天变得快,还没几步就暗了下来,这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珠连珠般坠落,打得手中纸伞东倒西歪。 好在这伞的做工精细,倒还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她脚步匆匆,只是路过丹墀时,好奇地看了几眼。 那跪着的人有些眼熟,星星定睛一看,忽然瞪大了眼。 这这这,这不是南星洲的白神医吗? 看清他的形容,印星星更是心惊,他竟是一身婚服,就好像刚从喜堂赶来。 他脊背笔直,墨发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着,虽然跪着,却依旧风骨卓绝、含霜履雪。 身上的新郎袍服被雨水浸湿,愈发红得浓烈,像是浸饱了血。雨水顺着他冷白的脸往下滑落,滴到了青石砖上。 电光映亮他的面孔,白皙俊美,一双桃花眼清冷至极。 印星星有些讪讪的,当初那件事她听哥哥透露过一些,也见过蓁蓁中箭毒发、昏迷不醒的模样,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抬。 若非哥哥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三天三夜,蓁蓁早就没命了。 是以,星星看到他是有些积怨的。 白雨渐亦是抬眼看来。 他的视线漠然地掠过她,蓦地一定。 那瞬间,印星星只觉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空洞,连忙握紧手上的油纸伞,匆匆离开了。 白雨渐收回目光,他垂下眼睑,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何在轻颤。 雨水砸在手背上,浸得肤色冷白,上面青筋凸起。 “微臣白雨渐,求见贵妃娘娘。” 男子声音响起,清冷若玉石相击。 隔着重重雨帘,他抬眼,望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他薄唇轻启,再次重复了一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