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是皇嗣。” 之前,他对这个问题一直是难以启齿,避而不谈。怎么现在反常起来了。 少女听到他的话,脸色一白,“不是的,这是皇嗣。是我跟皇帝哥哥的孩子。” “这才多久,脉象都不显,你如何能确定,是有喜了?”白雨渐眼里隐隐烦躁,他起身走动,袖袍如同流云般垂下。 她坐在那里,看上去很不高兴。 “我不管。” 她的手还被绑着,把头偏过去不看他,红唇却翘了起来,语气藏不住的喜悦,“你快给我解开了,然后送我回去,我要告诉皇帝哥哥这个好消息。皇帝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他的伤能好得快一点。”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身前骤然一暗,男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声音隐隐带着怒气,“你就这么笃定,你肚子里,是你皇帝哥哥的?” 迫她看着他,白雨渐眼眸是冷的,他一字一句地说,“白蓁蓁,说不定是我的呢?嗯?” 少女似乎被吓到了,“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装什么傻,”白雨渐的笑里有一丝轻蔑的意味,“之前不是总挂在嘴边么?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既然知道害怕,当初为什么要引诱我呢?既然引诱了我,就应该预料到这个后果啊。” 她眼睫颤抖,似乎陷入了剧烈的心理斗争。半晌,少女扬起小脸,坚定地说,“不论如何,这就是皇帝哥哥的孩子。” 她垂下眼,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白雨渐一怔。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猛地想到一个可能。 莫非是皇帝身子不行。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 魏贵妃入宫两年,独宠却无子。 所以,之前那些话…… 难道都是她放出来的烟.雾.弹。 她说的,为了皇嗣,才是真的? “兄长,”她忽然唤道, “兄长?” 这两个字,让他想要冷笑。 她看着他,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白蓁蓁!”他再度被她激怒,死死握住了她的双肩,额角的乌发散落下来,衬得肌肤冷白。一双桃花眼浓墨翻滚,他握住她肩膀的指骨微微泛白,“好玩吗?这样好玩吗?” 他何曾有过这般失控,“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混淆皇族血脉,视同谋逆,按罪当诛! “白大人,帮我保密。” 他的呼吸轻了一下。 “你休想。”他方才就不该心软,就应该逼她喝下月见草,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的那些话,不是骗大人啊。” 她忽然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一个月我没有给皇帝侍寝,所以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你的。” “皇上如今伤势危急,我说不定,真的会一命换一命呢。但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的。” “你……”白雨渐的手猝然收紧,“你敢。” “兄长。”她温柔地低唤,可每一声,都好像在用刀割着他的心,“你以前,可以为了你深爱的人不要性命,你又怎么知道,” 少女看着他的双眼,甜甜一笑。 “你一手教大的我,做不到呢?” 他眼角逐渐泛红。 所以她才那般认错,就是想让他心软,试探他的心意。好让他为她隐瞒这一切,让他为了她,铤而走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抵住她的额头,喃喃,“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没有谁错啊,只是,我不再爱你了而已,”她笑了,很轻很轻地说,“我爱皇上。若是皇上没了,我就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陪他。” 他闭上眼。 那块碎裂的水晶,终究是碎裂了。 再也,拼凑不全。他一片片地粘合起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自欺欺人。 到底是自欺欺人。 “原是我护驾不力。” 他把她放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冷漠地说,“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白蓁蓁。” 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山洞,向南一路走去。丢下她一个人,毫不顾及她的死活。 蓁蓁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对着空气说: “给本宫松绑。” 立刻有人出现在她面前,恭敬跪下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