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皱眉。就算是两年…… “可你知晓,那根本不可能。” 这一次,却换成姚玉书沉默了。 “若是,朕说可以呢?” 惊雷炸响,蓁蓁猛地抬头。却看见他眼中,深浓的影。 这一刻,他的面容变得陌生,甚至恐怖。 蓁蓁扯起了嘴角。将那图纸缓缓收起,她站起身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姚玉书!”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姓,咬牙低声。 姚玉书依旧坐着不动,静静仰脸看着她。 蓁蓁需要用力攥紧手掌,才能克制不在他面前发抖。 “我们是兄妹。” “我们有同一个娘。” “那又如何?” 她听见他这么说。 用一种平淡的、冷静的,甚至是无所谓的口吻。 “你疯了。” 为什么,都是一群疯子?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一个地都变成了疯子?还是想把她也逼成一个疯子? 她骤然迫近两步。 一字一顿,“你看着我,姚玉书,你看着我,我的这张脸,与母后像了五成,足足五成。” “看着这样的我,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 少女的眼里蓄积了泪,摇摇欲坠。 可姚玉书的眸却愈来愈深。 他的指尖,撩起她鬓边的发,很轻很轻地说,“反正不再有人知晓,对不对?” “你说想要一个孩子,那个时候。”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就在想,我也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 “你为什么,想找白雨渐呢?” “朕,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蓁蓁一把推开他,捂住耳朵,眸光几乎碎裂,“你住嘴。” 虞氏尸骨未寒,他怎么敢…… “你不是见过惠嫔了么?” 姚玉书放下手,反倒嗤地一笑,他倒了杯茶,“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粉饰太平?” 蓁蓁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光是惠嫔,还有琦美人。她的背影,同你很像。” 皇帝一口一口喝着茶。 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让她感到寒意。 彻骨的寒。 “玉倾之子,到底不是亲生。就算过继到碧梧宫,你们也无法成为血浓于水的亲母子。他未必肯心甘情愿地,尊朕为君父,也未必肯尊你为太后。为何要铤而走险呢?” “至于借腹生子一说,更是可笑,”姚玉书放下茶杯,轻笑,“朕可不保证,你生下孽种之后,朕会不会一时忍不住,杀了他。” 孽种。 还好,她并没有走那一步。没想到,竟又是那人救了她一命。 蓁蓁暗暗吸了口气,袖子下的手指微微捏紧。 “丞相府,想必皇上去过了吧?” 姚玉书一怔,“什么?” “连枝比翼,早就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她笑着,将那图纸缓缓打开,“皇上很需要这笔宝藏,对不对?” 姚玉书眸色骤暗。 他的眉头却挑了起来,“皇后这是,要与朕谈条件了?” 他身子前倾,眉眼含笑,颇有些兴致盎然,“若皇后拿俪韦的暗网与朕谈条件,朕会更感兴趣。” 暗网?想得美! 兵权是傍身的关键,怎可移交他人?蓁蓁该庆幸,在姚玉书的心里,权势的分量,还是更重一些。 若此人真是那不顾伦常、色.欲熏心之人,她真拿他没有办法,也不会安然无事走到今天。 盯着她,姚玉书勾唇笑了,“好吧,既然皇后这般执着,朕也只好让步了。谁让皇后,是朕的妻呢?” 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