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间停留,长叹道,“方才你的样子,让本宫想到了一个故人。失礼之处,还请金大人海涵。” 金昀将那玉坠握紧在手心,却是没有说话。 她知道刚才的失态,定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疑云,却不怎么在意,只是嘱咐道: “今日之事,望你不要外传。不过,本宫看人一向很准,本宫相信,金大人也不是那搬弄是非的性子。” 淡淡的语气,没有多余的情感。 他似乎怔了一下。 却低低道:“故人……是娘娘未进宫前,认识的人吗?” 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弧,“金大人。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了。” 她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微臣知罪。” 蓁蓁却没有说话。 一阵风起,撩人的香气弥漫,窗外卷进细碎的花瓣,铺陈在地面之上,又回旋着落到了她的裙边。 男子起身告退,朝着门口走去,那背影看上去颇有几分失魂落魄。 “慢着。” 皇后轻柔的嗓音响起,两个字,却是不容违抗的命令的语气。 她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的人走近。 感受到她愈发靠近的身子,已经到达了一种亲密距离。 他浑身僵硬,袖口下的指节攥得发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神态自若地转过身来。 “娘娘还有何吩咐。” 他嗓音平静。 她却巧笑嫣然: “金大人,那玉枕可还用的舒服?”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 她忽而凝目,“大人的眼睛,瞧着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皇后娘娘……”他眼中的平静被打碎,漾着细碎的慌乱,“玉枕是娘娘私物,微臣岂敢擅用,不过是用于医理研究,娘娘若是没有其他要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看着男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蓁蓁挑了挑眉。 难道当真是她感觉错了? …… “金太医,你又站在这里发呆啦?” 经过的同僚看到那身形颀长的男子,笑着打趣,这新来的太医,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却是个憨憨傻傻的,成天不知站在这杏花树下发什么呆。 “还没到结杏子的季节呢,你下个月再来等也不迟!” 同僚的笑声中有几丝讥讽,“金太医这一来就得到代理院正的位置,还受到皇后娘娘的青眼,今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啊。想必到时候全院正一回来,见到被你取而代之,肠子都要悔青啦!” “不会的。” 听到这种话,他竟然转过身,认真同那太医讲,眼眸漆黑。 那太医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匆匆走了。 金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笃定。 但他觉得,那个把他称作师兄的全子衿,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 眼下这个身份也是假的。 金昀,年二十一,家中世代行医,三代单传。他不该是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叫什么。 后来还是从全子衿的口中得知,他原本叫做…… 白雨渐。 醒来那天,是一个花香扑鼻的晴天。 他是在一个山谷中醒来的,那里漫山遍野都开满了鲜花。 一个胡子很长、仙风道骨的老头儿笑眯眯地望着他,他觉得这人生得很是慈祥,且有种莫名的熟悉。 谁知老头儿一开口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