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明说,但想必她能够明晰,“微臣为皇上诊脉时,却发现皇上脉上无力,似有体虚之症。微臣愿为娘娘遍寻良方,以助娘娘心想事成。” 这良方,自然指的是求子良方了。 少女一双眼中,却依旧含着笑意,“你的意思是,本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皇上?” 他沉默,却分明给出了答案。 “那淑妃腹中孩儿,又作何解释呢?” “金昀,你好大的胆子。” 蓁蓁动怒道。 同时她心里亦是感到困惑,姚玉书不行? 不应该啊?难不成,真是那淑妃胆大包天?还是她看走了眼,这金昀——诊断有误? 他也不慌,淡淡道,“皇上的身子骨不一定有大碍,那日微臣也只是为圣上切脉,并不清楚具体,医家讲究望闻问切,还需结合定论,”不知想到什么,他皱眉道,“娘娘身子康健,这久未孕嗣……” 蓁蓁难得沉默。 头一回觉得,这太医医术高明,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白雨渐渐渐地住了口,还能有什么原因? 要么是皇帝厌弃了魏氏。 可……皇上那日表现出的,却分明不是如此,即便他一个太医,与皇后走得近了一些,都让皇上颇为着恼。 皇后她,绝非传闻中的失宠。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便是皇后……不愿。 无意中,勘破这样惊天的秘密。他一双眼微微睁大。 “大人怎么不说了?” 偏生她还笑着问。 白雨渐喉结一滚,身子定在那里,但皇后之前那些话,又半真半假,他也辨不清,这帝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莫非是那虚与委蛇、貌合神离? 掺和进这帝王家事,只怕…… 她忽然道,“如你所想,本宫确实另有所爱。” 如同平地惊雷,白雨渐倏地抬眼。 “可惜,他死了。”她面容甚是平静,“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像极了他。你的这双眼……” 她俯下身来,指腹落在他的眉宇,沿着眉骨慢慢往下滑动,点在他的眼尾之上。 “跟他很像。” 她说的所爱, 莫非就是那位……丞相大人。 “娘娘为何要与微臣说这些?” “你害怕了?” “今日之事,你大可以宣扬出去,反正那些流言传得到处都是,也不差这一桩。” 她毫不在意。 只是事主亲口承认,到底比耳听来得震撼。 “娘娘不信任微臣?” 不知为何,他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强压着怒火。 “娘娘觉得,微臣会是那搬弄是非的小人么?” “娘娘肯与微臣吐露真心,难能可贵,微臣岂会将此事到处宣扬。” “这世上之人,皆为利来。本宫可从来不信,什么莫名其妙的真心,你家中幼妹一说,本宫也是不信的。” “可你若是说,对本宫一见钟情,那倒是说得过去了。”她笑道,那笑容熟练得就好像对着镜子练过千百遍。 他轻轻咳了一声,晓得这位皇后娘娘不似寻常闺中女子,怕是喜开玩笑惯了,这句话亦是拿来打趣他的。 是以他并不在意。 只沉吟道,“不过娘娘给微臣的感觉,确实甚为熟悉。不瞒娘娘,其实微臣之前生了一场病,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唯独这一身医术半点没忘。而那幼妹之说,也不曾有过半点虚假。” 他没将自己代替他人进宫之事说出,那可是杀头之罪,也会连累全子衿。 但这,也算是他的一大秘密。 以自己的秘密作为交换,便可以使她放心了吧。 白雨渐眼眸清明,似两泓清泉。 “你是说,你失去过一段记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