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血管壁。 “急性坏死胰腺炎,上次手术的时候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把脾静脉给撕断了,大出血差点没法止住,已经不止一次了,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血管损伤吗?”比利一脸苦闷地说道。 叶一柏作为外科组的组长,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对组内组员进行技术指导的职责,叶医生上辈子带过很多小医生,对于教学生这个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 叶一柏沉吟片刻,从护士台拿了一张纸画起来,寥寥几笔下来,一个栩栩如生的胰腺及其周围的组织器官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护士们发出低低的惊叹声,一旁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王茂也闻声走了过来,见叶一柏在讲解胰腺切除,飞快从护士台里拿了纸笔想要记录下来。 “胰腺切除无非两部分,一游离,二切除,游离也就是寻找胰腺的解刨间隙,间隙找得对,出血就少,胰腺的话一般将这部分,结肠脾曲和肝曲往下。” 叶一柏一边说一边用笔重重标注了结肠脾曲和肝曲的部分,“游离了这部分,后面的胰腺下缘就暴露出来了,沿着胰腺下缘切开,用刀背钝性分离,这样出血少。还有正式切除部分,你把脾静脉撕裂的那次手术是什么时候翻转胰腺的?” “翻转胰腺吗?体尾部和胰床分离后,我就会把胰腺小心地翻转过来。” “那你下次在体尾部和胰床分离后,把胰头游离出来直到门静脉,那样即使出血,你用手指压住静脉就可以快速止血。” 比利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在脑海里推演起步骤来,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呀,无非是出血的问题,不管它脆不脆,我能把血止住就行了。叶医生,太感谢了。” “熟能生巧,且要举一反三,胰腺如此,其他器官切除也一样,大出血是外科手术的一大难点,血从哪里来,然后在来源处堵住它。” 比利连连点头,他虽然听不懂叶医生说的那些四个字的华国语,但他依稀明白叶医生要表达的意思。 王茂看看自己手上神似而形不似的胰腺,再看看护士台上叶一柏的那张几乎可以搬上教科书的画纸,嗯,这是他的了! 于是在叶一柏离开后,两只手同时按到了那张纸上。 “比利医生,你听了全程,你不是跟叶医生说听懂了吗?” “王,这是叶跟我讲的,你不是自己做了笔记吗?” 乔娜翻了一个白眼,她看看时间,那位邹老先生的水应该快滴完了,于是她拿起血压计向老爷子的病房走去。 邹晟铭的血压降得很快,两瓶注射液下去血压就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乔娜和叶一柏又带着老人家去做了个x光片,x光片显示邹老爷子的器官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生不可逆的损害,这让叶一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叶一柏又给换了两种补身体的营养液,“邹老先生,检查结果一切都好,您只是一时血压升高,加上早上没来得及吃高血压药,今天晚上再观察一晚,明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叶一柏道。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邹老爷子闻言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对,您的身体底子不错,只要按时吃降压药,就不会有问题的。” 邹老爷子干咳两声,他忽然揉了揉头,“叶医生,我觉得我的头好像有点不舒服,要不您帮我再查查?” 叶一柏:…… 叶一柏认认真真给老人检查了一遍,他心里约莫是猜到老爷子可能是不想出院装的,但是他没有证据,饶是后世医学那么发达都很难说能查出身体所有的问题,更何况是现在,所以叶一柏只能松口让老爷子再多住一天。 裴泽弼是接近晚饭的时候回来的,他步履匆忙神情严肃,见到叶一柏他快走两步,“舅公怎么样?” “放心,血压降下来了,各项指标也正常,不过老人家说头疼,原因暂时还没找出来。”叶一柏道。 裴泽弼听到各项指标正常的时候心里刚松了一口气,闻言又提了起来,“头疼?可能是什么原因,会不会伤到脑子了?” 叶医生无奈地摊摊手,“我猜是你的原因,找了个男媳妇,让老先生头疼了。” 裴泽弼闻言一怔,随即听出了叶一柏话中的意思,面上不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年纪越大越像小孩,男媳妇不好吗?能救命呢。” 叶医生抬起手中的病历记录拍在裴大处长的下巴处,“公共场合,离远点。” 裴泽弼:…… “裴处长,真的是你啊。”杨成新和沈红益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看到裴泽弼,两人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脸上露出笑容来。 “没想到在医院碰上你了,这是来看长辈?”杨成新笑道。 “杨局?医院里遇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来看我舅公,杨局你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