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跑一趟的功夫。”也不一定会碰上裴泽弼吧,就去警事局把人领领出来就好,那个裴泽弼手底下,头大大的那个,就蛮好说话的…… 张素娥心存侥幸地跟那位许组长出了门。 下了楼,外事处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车旁还站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她儿子差不多大。 年轻人见到许组长和张素娥过来快走两步上前接过许组长手里的包,“组长,车准备好了。”说完,他目光转向张素娥,他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张素娥,纠结许久,他按照办公室里的习惯叫了一声,“阿姐,您坐前头吧。” 张素娥听到这个年轻人的称呼,脸上不由笑开了花,“什么阿姐啊,我这把年纪,都可以当你妈了,叫姨吧。” 年轻人大概也刚出社会不久,闻言也闹了个大红脸,还是许组长笑着开了口,“是该叫姨,小王你也是圣约翰毕业的吧,跟你张姨的儿子一个学校的,叫姐就岔了辈分了。” 张素娥闻言,对这个年轻人便更亲切了,“行,我坐前头,小王啊,你也是圣约翰的,我儿子叶一柏知道不,他也是圣约翰的。” 这位叫小王的年轻人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叶一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虽说不是一个班的,但是一个系的,而且一同考上的外事处,只是考上外事处后,后面的事情就变得有些神奇了 让名额,转系,然后转身就成了华国医学界的骄傲,上海鼎鼎有名的外科大手,然后现在又多加了一条,他自己没上外事处,居然让他妈来外事处上班了,这是哪路的神仙下凡啊。 “知道,我们同系的。叶医生现在鼎鼎大名,您去问上海的百姓们,十个里面也有七八个知道的,我作为同学也与有荣焉的。” 小年轻说得诚恳,张素娥听得也浑身舒坦,就好像夏日里一瓶冰水灌下来,连去警事局的忐忑都纾解了几分。 外事处和警事局的距离并不远,统共就六七公里的距离,约莫二十分钟后,张素娥就看到了那显眼的警事局大门。 车子缓缓停在了警事局大门口。 年轻人立刻下车跑过去登记,门岗的警员好似是认识年轻人的,一边登记一边开口打趣道:“小老弟,你们怎么又来了呢,这两天的壁的还没碰够嘛,都跟你们说了,我们赵科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一个礼拜,你们就别想提早领走人。” 小王满脸苦笑,“职责所在,没办法,麻烦小哥帮我登记下吧。” 门岗警员摇摇头,登记完将证件还给小王,同时挥了挥手,两个站在门旁的警员迅速上前,将两个木栅栏拿开。 车子缓缓驶入,并停靠在警事大厅门口。 这还是张素娥第一次来警事局,这门口实枪荷弹的场面就吓了她一跳,都是衙门,怎么就差这么多了。 现在正是下午刚上班的时间,警事大厅里人满满当当的,不少警员的桌子旁还拷着凶相十足的人,那些个平日里张素娥见到就要抖两抖的凶人如同鹌鹑一样蹲在几个警员的桌子旁,时不时还要被骂骂咧咧的警员踹两下。 有人看到了进门的许组长一行,不由开口打趣道:“呦,这是又来了啊,我说老兄,你要不要来得这么勤快,这几日日日来,比我上班还准时些。” “张组长您可行行好,让我把人带走吧,不然我得天天来,一个礼拜真的撑不住啊,别说是洋人,咱普通百姓赔了钱给了孝敬,也不用关这么久吧。”许组长满脸苦笑道。 那位被称为张组长的人闻言转头和同僚笑道:“这外事处的还听懂规矩,都知道孝敬了。”几个警员发出轻笑声来。 “行了,还是那句话,赵科开了口,我们也没办法,那早餐店,可是咱赵科吃了二十年的,说砸就砸了,忒不给咱兄弟面子,许组长你放心,我们可没磋磨国际友人,好好招待着呢,您过两天来领,保证完完好好地送到您手上。” 许组长轻叹了一口气,正路走不通只能走后门了,他不由看向了身后的张素娥。 张素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