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和他的母亲有极大的关系,这可是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不知道这十年来这叁个家庭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若是没有许蓦然的父亲,死的那个就是他! 他抽了一下午的烟,自从去年冬天戒烟以来他很久都没有尝过烟的味道了,今日猛地一抽他被呛的止不住咳嗽,眼泪也被呛了出来。 抽完最后一支烟,他给白梦兰打了个电话,脸色阴沉着,声音有些沙哑:“您在哪?” “我在你外公家,你要不要晚上来吃饭?”白梦兰今日正好在白书记那,她没有提到许蓦然,不过晏却主动打电话到让她感到惊喜。 “下班我过来。”晏却挂了电话。 接着又给许蓦然打了电话说晚上有点事,让她早点回家。 去白书记家路上的时候,他回想着10岁那年,他父母闹离婚最凶的时候,两人只要在家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从小到大,白梦兰做的最多的就是把他送到白书记家。 他很希望父母离婚,这样就不用再看到他们彼此折磨了。 晏却好像从小到大就明白,自己并不是父母期待出生的孩子,倒像是为了完成一件任务,他爷爷需要一个接班人,他父母需要他来互相捆绑获得最大利益。 19岁那年他因为滑雪摔骨折了,父母居然还是以忙为借口,把他扔给了白书记,此后他被迫放弃滑雪,转而攻读商业管理再后来接手晏氏,父母才给了他一些关注。 最可笑的是,他30岁了,白梦兰似乎醒悟了一般觉得亏欠了他,近几年又想修复母子关系。 晏却开车进别墅区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白书记在门口等他,几十年来一如既往等着他。 “晏小子,来了啊?”白书记乐呵呵等晏却停车,“怎么没看到然丫头呢?” 晏却拿着文件袋走来,尽力敛起阴沉的气息,回答道:“她晚上约了朋友,下次再专门带她来看你。” 晏却话里意思白书记也很明白,今天有他母亲在场,他不好把人带过来。 “行,那丫头乖巧,让她多来我这玩,她爱吃什么我提早准备上。”白书记嘱咐着,见晏却好像有心事,他宽慰道,“你放心,你妈妈这边我来说,我就认定然丫头一个孙媳妇。” “嗯。”晏却跟着白书记进了屋。 厨房里沸沸扬扬,餐桌被布置的精致奢华,月嫂倒了一杯茶给晏却,所有人都被白梦兰指挥到餐厅,客厅里显的十分冷清。 白梦兰指挥着佣人上着菜,出来见到晏却时欣喜道:“小却来了啊,怎么没把小许带过来呢?” 明明是最不想见到许蓦然的人,却要故作姿态问一问,任何时候她白梦兰都不会丢失她得体的形象。 晏却将档案袋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并不回话。 白梦兰见状找补:“瞧,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小然也是,外公是长辈怎么能不来。” 白书记出口制止了白梦兰:“好了好了,你也别说晏小子,你今天突然来我这也没提前通知他们,现在孩子们又忙,下次来也一样。” 白梦兰被训的面上挂不住,只好说道:“爸,您就会惯着你外孙。行了,饭马上好了都来吃饭吧。” 晏却喝着茶坐在沙发上迟迟不起身,等到白书记拿出酒亲自来催,他才走到餐桌坐下。 席间白梦兰不停说着这些菜用了某某名贵食材,又说用的什么做法,在她们太太圈就没有人比她更懂吃。 晏却一言不发喝着酒,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白书记瞅着不对劲,以为他是为了结婚的事烦心,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