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想打架吗?” “打就打,怕你吗?” 乒乒乓乓,耿耿用力扯掉了一个拼命往他怀里拱的小鬼头,看着混乱不堪的教室,很奇怪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一霎那间,耿耿有点想哭的感觉。 这时候一个惊慌的声音喊了出来:“夫子来了!” “你们!”夫子瞪着眼看着打成一团的诸位弟子,拿起戒尺,气呼呼地道:“都把手伸出来!” 几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乖乖地伸出手,花花最是积极,手伸的老长,寒光闪闪的样子。 夫子一见,脸色不知道怎么难看起来。 “把爪子收起来!想挠死我啊!”夫子大吼着,耿耿觉得耳朵都聋了,夫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扔下这句话,夫子拂袖而去。 耿耿有点担心地问道:“夫子他没事吧?我还想听书呢!” “没事!放心!夫子不会这么小气的。”这是花花。 “夫子胆子最小了,不敢一个人呆的。”这是阿牛。 大家都七嘴八舌安慰耿耿,一点都不像刚刚打过架,耿耿也将这茬忘了。 果然过了一会,夫子又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开始上课,大家也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耿耿最想成为真正的人,就像老道和夫子这样的人,因此耿耿更加专心地听讲。 于是,耿耿在人世间的第二堂课就这样开始了。 下课后,夫子给耿耿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住所,一丛竹林中的一个小房子。 晚上,耿耿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熟悉的墓地,里面“更更”声不断。 醒来后,耿耿发现流了好多汗,学习之心更浓。 很快耿耿就弄明白了,他们翻来覆去学的都是一本经书的第一篇。 夫子没说这本经书叫什么,也没讲解第二篇,只是反复传授第一篇。 虽然第一篇只有短短地数千字,耿耿学了五个月,却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懂了没,到底懂了多少,只知道夫子很厉害很厉害,夫子讲的很深奥很深奥。 耿耿觉得夫子讲的经和他脑海中的化天歌一样难懂。 只是耿耿说不出化天歌,不然一定会向夫子请教。 不过,随着耿耿跟随夫子学的越久,体内的化天歌之气愈加壮实。 这里的人也对耿耿很好,他们和耿耿以前碰到的人截然不同,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那种狰狞和暴躁,他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人放心,很像夫子。 耿耿很喜欢这个地方,除了能学到经书,他 道辉看着门外枯黄的垂柳,轻声念诵道:“墓地多更更,游子夜长长。春完秋又至,不若归去休。” “能教的都已经教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想到这,道辉叹了口气,一些些本以为忘却的念头在脑海中电射而出。 看着眼前的几个稚嫩的弟子,道辉不由想起观前那些参天的银杏树,不知道它们的叶子是否也已经飘洒落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