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个月平西侯过寿,估计要在府上摆酒,届时你作为裴副统领的同僚,总该去随个礼表示一下才好。” “可是……”余舟刚想说自己和裴斯远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了,但他又怕说出来惹余承闻担心,便将话又咽了回去。 “平西侯早年在先帝在位时,是立过大功的人。”余承闻道:“后来虽然称病不在朝中活动了,但人脉和名望还是在的。” 余舟不由疑惑道:“平西侯若是名望还在,为何裴副统领在朝中无人照应?” “他们伯侄俩不大亲近吧,再说裴副统领这得罪人的性子,旁人不去找他伯父告状就不错了,哪还会因为他伯父的面子护着他?”余承闻道。 “他和平西侯关系不亲厚,咱们还有必要去给平西侯送礼吗?”余舟问道。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余承闻叹气道:“那再怎么疏远也是他家里长辈,届时你去意思意思,裴副统领自然会承你的情。” “我……”余舟还想再问。 余承闻却不打算掰开揉碎了给他讲,摆了摆手道:“你今日正好休沐,出去转转买点贺礼。” “买什么合适啊?”余舟问道。 “你自己想想,莫要凡事都依靠旁人。”余承闻恨铁不成钢地道。 余舟这下可彻底懵了。 怎么平白无故他还得去给裴斯远的伯父送礼? 关键这种场合,他毫无经验,怎么可能知道送什么合适? 但余承闻那架势,看着就是想借机锻炼一下自家儿子,余舟也没敢再多问。 他回去后,自己想了想,又和小寒商量了一番,却毫无头绪。 一般来说,送礼这种事情考验的是人的社交经验,这恰恰是余舟最缺的东西。 所以此事,还是得找人求助更稳妥。 余舟穿到这里之后,最熟悉的人就是裴斯远,其次…… 余舟想了半天,只能想到他从前的同僚柳即安了。 “公子,咱们不如找裴副统领问问,那既然是他的伯父,他肯定知道送什么合适啊。”小寒道。 “不去。”余舟果断拒绝,他现在正和裴斯远闹别扭呢。 况且给人家伯父送礼拍马屁,却去问他本人,好像也怪怪的。 最后,余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去找柳即安求助了。 柳即安这人见多识广,社交能力也强,余舟觉得找他帮忙应该还是比较合理的。 前些日子,余舟一直和裴斯远走得太近,对方不敢往上凑。 今日,柳即安见他主动上门,颇为高兴,上前亲昵地搂住余舟的肩膀道:“可算是想起来我了!” “我来是有件事情想朝你请教。”余舟道。 “你就是没事儿想不起来我。”柳即安假装责怪道,“说吧,什么事儿?” 他三言两语朝柳即安说明了来意。 “平西侯啊?”柳即安道:“裴副统领他伯父?” “你认识他?”余舟忙道。 “听说过他,这人……”柳即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这人可有意思了。” “为何这么说?”余舟不解道。 柳即安一脸神神秘秘地道:“这送礼自然是要投其所好,不过我估摸着以你这状况,真想送一件让他称心的东西,那是够呛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