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用饭,只能先回了裴府换衣服。 裴斯远取了余舟的衣服过来, 目光落在穿着官服的余舟身上时, 不受控制的染上了几分灼.热。 大概是今日余舟朝他说了那句话的缘故,又或许是余舟在手上那轻轻的一握,令他心底疯狂生出了许多控制不住的念头。那些隐忍和克制, 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 裴斯远盯着一身官服的余舟,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这身平整干净的官服被弄乱之后将会是什么样子,而此刻穿着官服且一脸无辜的他家余贤弟, 彼时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很快,余舟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 便将他的思绪打断了。 裴斯远没再耽搁,帮着余舟换了衣服, 便带着人又去了江月斋。 余舟大概是饿得狠了, 一顿饭吃得特别香。 而他一直埋头用饭, 便也没留意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裴斯远, 整顿饭的工夫几乎就没挪开过眼睛, 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仿佛对方想吃的根本就不是桌上的饭菜, 而是他。 当晚,两人用过晚饭之后, 裴斯远又陪着余舟在街上溜达了一圈。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满街都闹哄哄的,裴斯远从前不大喜欢这氛围,但因为今日身边的人是余舟,便觉得整条街道似乎都不像从前那般无趣了。 余舟大概是太久没回京城了,当晚也难得来了兴致,在街边随手买了不少小玩意,还有不少吃食零嘴。裴斯远乐得纵容他,除了每次吃东西都要先替他尝一尝之外,倒也并未约束。 于是当晚回去的时候,屋里的桌上便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裴斯远从前对这些东西素来无感,今日沐浴完回来之后,看到桌上这些东西,便忍不住想起了余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随手捻起一块米糕放在嘴里,实在没尝出什么味道来,这做点心的手艺和他家里的厨子比可差远了。 但不知为何,他看了一眼榻上已经呼吸均匀入睡的余舟之后,又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捻起一块米糕放进了嘴里。仿佛原本平平无奇的吃食,也因为余舟爱吃的缘故,而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次日一早,余舟看了一眼桌上只剩两块的米糕,表情十分惊讶。 裴斯远一见他那副表情,当即有些担心,生怕对方发现东西被他吃了不高兴。 没想到余舟却抬手搓了搓惺忪的睡眼,喃喃道:“这么难吃,谁偷吃的?” 裴斯远:…… 所以那东西剩得多,是因为他家余贤弟不喜欢? 枉他还自作多情偷吃了大半包,后半夜撑得都没睡好! 这日两人用过早饭之后,便趁着晌午打算带着余舟去余府。 裴斯远昨日已经让人来余府打过招呼了,所以余承闻上午并未出门。 “这身穿着能看出来肚子吗?”余舟换好了衣服之后,便立在铜镜前反复照。 今日他穿的是一袭青绿色的袍子,衣料轻薄飘逸,垂感并不强,不算贴身,所以小腹被遮得严严实实,哪怕是知道实情的裴斯远都看不出来异样。 “看不出来,放心吧。”裴斯远安抚道。 余舟又在铜镜前照了照,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面上,心里稍稍有些难受。 他觉得余舟对于有孕一事,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抗拒。 虽说对方嘴上从来不说,但从他生怕孕肚显出来的举动,便能证实这一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