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的。从忙碌的课内课外时间里挤出一点联络老朋友的时间,特地来看周沢这个碰不得的瓷花瓶少爷。 她来的时候,钟栀正好跟周沢从图书馆出来。周沢真的聪明的过分。三年荒废,他的理解能力跟钟栀一样的强。古时候有个词叫‘过目不忘’,现实版的真人在身边。钟栀曾经被人夸过大脑是扫描仪,跟周沢一比。她觉得自己顶多算记性好,周沢才是真的扫描仪。 岳林夕染了头发,黄的,又弄了个羊绒卷。白短t加浅色牛仔裤。一双小白鞋,阳光下靓丽得发光。 她看到周沢的时候很没有出息地张大了嘴巴。被钟栀捏了一下嘴,才悻悻地闭上。暗戳戳地怼了钟栀很久,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干嘛看不上殷时屿了。这货杵身边,你还能看上谁?” 钟栀被她说的尴尬,更小声,“没有,就是朋友。”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岳林夕明目张胆地打量周沢,绕着他俩转了一圈,“栀子,你男朋友多高啊?我怎么觉得有一米九了?” 钟栀还没说话,周沢就认下了这个称呼:“没有那么高。” 周沢其实知道岳林夕,他在钟栀楼下守了好长一段时间,见过几次岳林夕,“一八六。” 岳林夕又把嘴张成了‘o’字型,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非常严肃地告诫钟栀:“不然你周六抽一天时间跟姐去搞发型吧?再买两身像样的衣服。不然真的很像大少爷的端茶小妹。” 钟栀给了她一拳。 多亏了岳林夕的宣传,现在全校都知道瓷器少爷是有主的。那些暗戳戳打听的人歇气了。钟栀每天跟周沢形影不离,去上课吃饭或者做实验,两人都在一起。本来好好的,周沢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突然某一天晚自习下课,钟栀打开周沢家房门,发现周沢不见了。 她找遍了整个楼层,甚至去楼下都敲了门。学校里没有,到处都没有。 钟栀知道抑郁症是个反复的病症,在治愈之前随时有可能忽然严重。钟栀找了好久,甚至惊动了远在m国的安女士。他们对周沢可能会去哪儿一无所知。就差报警,钟栀哭着给周沢打电话,最终在周沢的住处衣柜里找到了人。 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厥了。身体僵硬地缩在衣柜的角落,没有知觉。 那是钟栀第一次直面周沢抑郁最严重的状态。那天晚上来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人影来来去去,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医生护士一群。那天晚上也是钟栀第一次见到周沢的爷爷奶奶。两个老人已经七十多岁,精神叟烁,威严又沉默的样子。 周爷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等着救治结果。周沢的奶奶一身西装,满头银发梳到脑后,带着金丝边眼镜。沉静地打量着钟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医生打开房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吞服了过量的抗抑郁和抗焦虑药物,造成抑郁加深。”卡尔医生拉下口罩,看向周爷爷周奶奶,才转头看向钟栀,“应该要控制住他服药的数量。还好这次发现得及时,否则下次你们可能会在浴缸里捞起他。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把药藏在哪儿?” 钟栀没等两位老人开口,立即去周沢的房间。把他藏药的柜子给拆了。拖出了一箱子的药。 卡尔医生一看这么多药眉头都皱起来:“竟然藏了这么多?” “嗯,从国外带回来的。” 卡尔医生眉头皱得要打结。周沢这样的病患应该要严格的药物管控,吃多少药应该严格按照医生的嘱咐吃。什么不负责任的医生敢一次性给他这么多药? “他以前不依赖药物的。”卡尔医生治疗周沢有一段时间,对他的情况和性格有了解,“为什么突然要吃这么多的药?” 钟栀没有说话,她心里大概知道原因。因为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