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了?” “程掌门,抱歉,昨夜睡得晚了些,”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那站在台上的姑娘,弯唇轻笑,“我们家小蝉今晨也没叫醒我,便来得迟了。” 又是这般暧昧的话,登时便教程砚亭这么一个老头子呆愣了一下,随后还是少陵先开口,“谢公子来得倒也不算晚。” 谢灵殊看他一眼,随后便往那试炼台边走去。 辛婵看着他走过来,也见他朝她招了招手,“小蝉,过来。” 辛婵当着那么多双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试炼台旁,干巴巴地问:“你怎么来了?” 谢灵殊却并不答她,而是更靠近试炼台一些,仰头望她,“小蝉,你低下来一些。” “……” 辛婵手里还握着千叠雪,见他在台下仰头望她的样子,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蹲下身。 “你今晨怎么不叫醒我?”也是此刻,她才听见他问。 辛婵垂眼看他,“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我叫醒你做什么?” 谢灵殊却弯起眼睛,偏头瞥了那边正在看他们两人的葛秋嵩一眼,“你不叫醒我的后果,便是被这老家伙欺负。” “我才不会被他欺负。”辛婵下意识地反驳。 谢灵殊轻笑一声,“是,我们小蝉已是今非昔比。” 两人自顾自地说着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人看,周遭一片鸦雀无声,气氛有点奇怪。 少陵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走上前去,“谢公子,今日乃是试炼大会,这也马上就要决出今日的魁首,你看你是不是先坐下来……” 谢灵殊听了,便又去看辛婵,他仍是那样笑盈盈的,那双眼睛里仍是温柔的光影,“小蝉,去罢。” 对她,他从来都不是一味的劝诫。 他总是这样润物细无声地教会她许多的事情,也从来都是这样鼓励着她的勇敢,他从不轻易对她说她到底是对是错,只是温柔安静地望着她,从不轻易阻拦她的任何选择。 辛婵无法否认的是,有他在时,她心头的喧嚣仿佛都安静了许多。 当她闭眼再抽玉牌时,便抽到了十方殿的慧明。 他手持一只漆金莲花的转经筒,那转经筒便是他的法器。 “辛姑娘,贫僧有礼。”慧明低首道。 辛婵也回以一礼。 大抵佛修便是如此,连功法与其他仙宗不同,辛婵手中剑刃擦过慧明的转经筒时,便擦出了层层的火星子,震得她手腕发麻。 辛婵握紧了剑柄,周身的冰蓝气流涌动,剑招凌厉,迅疾如影。 慧明一时不防,被辛婵手中剑刃激荡起的剑气震得往后踉跄着后退了数步,然后又见她举剑而来。 慧明匆忙躲过,两人跃入半空时,众人已看不清他们两人的身影,只能见到那两束流光激烈碰撞着,仿佛要将那天幕都撕开一个口子来。 直至慧明手中的转经筒旋转着涌出道道梵文连接而成的符印,迅速缠绕起来,将辛婵困在其中。 “谢公子,辛婵姐姐不会有事吧?”聂青遥见辛婵整个人都已经被那道道流转浮动的符纹包裹起来,就有点着急了。 谢灵殊靠在太师椅上,半睁着眼望着半空中的情形,漫不经心地又灌了一口酒,他弯起眼睛,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担心,“小卷毛,你还是将你辛婵姐姐想得太弱了些。”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半空之上,程非蕴也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蹙了眉。 “非蕴。” 封月臣见她站了起来,便唤她一声。 程非蕴回头看他,“师兄,辛婵她……”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