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坠马去世了。父皇的丧事已经办完,接下来,便是谢雪斐登基之事。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头顶上是他温柔的嗓音,竟然不知道何时扑到他怀里的叶渃微微仰头,就看到他带笑的眼。 叶渃方才实际上是做了噩梦,虽然梦里的内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也让她有些不安,这会儿抱着他温热的身体,心里安稳下来,声音也带上撒娇的意味:“我醒来又不见你,便过来了,您已经好几夜没回凤彩宫陪我了。” 轻软的声音带着埋怨。 谢雪斐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头顶,笑道:“哪里有,我回去的时候,你都歇下了。” “那相当于日日见不到。” 谢雪斐抱歉道:“登基之时忙,朝州那边,又有雪灾,所以……” 但叶渃理解归理解,却仍旧是带着不满。 扫了一眼旁边那堆了一堆的奏折,谢雪斐无奈,牵着她的手,往内殿而去。 “好,那今晚陪你。” 叶渃这才满意了,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夜夜熬夜可不行。” 二人牵手往里而去,如同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叶渃习惯躺在里侧,谢雪斐给她盖好锦被后,便也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这会儿并没有困意,叶渃便也微微侧身,看着他,一双清明的眼眸一眨都不眨。 谢雪斐容貌生的好,如画眉目带着少年一般的温雅,即使成婚了两年,叶渃也觉得看都看不够。 给她盖好被之后,见叶渃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谢雪斐略略困惑:“怎么了?” 叶渃摇了摇头,如缎一般的长发遮挡她的面颊,更显得她脸蛋如巴掌一般大。 谢雪斐又揉了揉她的头,哄道:“睡吧。” 叶渃却心念一动,嫣红柔软的唇,往他的唇贴去。 怀孕四月,他们未行过房,而今身子实际上稳定不少,叶渃便想要跟他多亲近一些。 加上,她本来也很喜欢他。 没多大一会儿,二人便缠绵起来。 谢雪斐动作一向轻,而今更加小心翼翼。不过一会儿便松开她了。 而叶渃,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香腮满是汗。 谢雪斐眉眼动了一下,习惯性地拿帕子给她擦了汗,又去熄了灯,看了她一眼后,漆黑狭长的深眸,缓缓闭上。 叶渃醒来时,已经是晌午。外边的院子洒扫得干净,而房中,谢雪斐已经不见了踪影。 习惯了第一时间找他,叶渃问双菱:“陛下呢?” 双菱笑道:“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了。” 叶渃闻言惊起,语气带着责怪:“你怎么不提醒我?这么重要的时刻,我竟然错过。” 双菱有些委屈地道:“奴婢本来想提醒公主的,可陛下说公主身子重,便让奴婢别喊你。” 叶渃才不管她的理由,掀被下床就催她:“赶紧的,给本公主打扮。” 虽然知道应该赶不上了,但是叶渃仍然是带着微渺的期待,期待自己能够亲自去看他成为这陈国未来的主人。 父皇虽然是个好父皇,但是在治国上,极为平庸,谢雪斐却是极有治世才能。自从尚为他驸马之后,他常提出许多有用的点子,父皇常说,有谢雪斐在,他肩上的担子都轻了不少。 叶渃坚定,接下来他会做好一个好皇帝的。 而她,想要亲眼见证那一刻。 偏偏她身旁这两个人,根本不懂她的心思。 叶渃有些生气,偏偏二人都打着为她好的幌子。 她匆匆催双菱给她打扮, 而旁边给她打扮的双菱,却吓得心惊胆战。守在外头的双意也不得不来帮忙。幸好叶渃生的好,即使不施粉黛,容貌亦是惊鸿,给她穿好隆重的宫装,带好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后,连忙送她出去。 谢雪斐却已经回来了,头戴十二琉冠冕,身着绣着团龙的衮服,秀雅面容却因为这一身打扮,显得尊贵无比。 叶渃到门口时他恰好进来,刚好撞到他的肩膀,一个趔趄,她就往后栽去。谢雪斐连忙把她扶住,蹙眉问道:“怎么跑那么急?” 她一拳头捶在谢雪斐肩上,生气地道:“之前我不是说了今日我亲自送你登位的,你为何不喊我?” 眉眼俏怒。 谢雪斐垂眸看着她带着薄怒的粉颊,垂眸给她解释道:“你身子重,登基大典繁琐,我怕……” 叶渃转头往回走,拍了一下绣着龙的宽袖,不想搭理他:“一边去,我不想理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