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递回手机,“看看要加什么。” “你已经点好了?太好了。“叶青棠接过手机,“我最讨厌思考每顿吃什么。” 应如寄笑说:“我只是照着你的订单选了再来一单。” 叶青棠付了款,应如寄将头发吹干。 无事可做的他们,目光一个交汇,陷入到了事后必不可少的尴尬。 叶青棠轻轻碰了一下鼻子,别开目光,“对了……” “嗯?” 叶青棠走到餐桌旁,从那上面拿了只纸箱,返身放到茶几上,“是海外刚到的几本书,我觉得有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要看看吗?” 应如寄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这个,”叶青棠摊开一本书,“《to destroy is to build》,是摄影师czar □□toff发在instagram上的照片合集,专门拍摄的建筑物被拆除时的瞬间。” 薄薄的一册,蓝色的封面和内页,照片噪点模糊,像是古早录像带里的影像。 画面烟尘四起,似乎能通感爆破瞬间的巨大轰鸣。 叶青棠留意到应如寄盯着一页看了很久,就说:“这本就送给你啦——不过,送一位建筑设计师建筑物‘死亡’瞬间的留影会不会不大好?” “不,很有意义。谢谢,我收下了。” 剩余的几本应如寄也简单翻过,都是类似于私影集的册子,非常小众,也非常有趣。 “我喜欢这个。”叶青棠举起一本影集,红色底的封面,那上面的影像是一只蘑菇,看起来很像男性的organ。 “《mushrooms and friends》,封面很具性-暗示,但内容还好,只是各种寄生或者与其他植物共生的蘑菇。不过我觉得选用这张做封面,可能也因为蘑菇极具破坏性的生命力,与人的原始本能是共通的。”叶青棠说。 初步餍足后的贤者时间,是否正适合拿来探讨这些有些无聊,又有些虚无的命题,应如寄很难说得明白。 可以明确的是,叶青棠远比他以为的更有趣。 不是娇生惯养长大,对个体、对生命毫无思考的美丽花瓶——虽然,即便是花瓶,她也是绝无仅有的品类,叫人甘愿奉于案上,精心呵护。 应如寄转头看她,好奇问道:“你念的什么专业?” “艺术管理。” “我印象中这似乎是波士顿大学的优势专业。” “应老师高看我了。”叶青棠笑说,“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美本和美硕,混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文凭。” “本科就去国外了?” “嗯。十七岁去的。那时候成绩不太好,念的南城外国语学院的国际班,纯粹是靠家里砸钱才有书念。我爸妈对我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本意是让我出去见见世面,有没有学到东西不重要,反正回国了也不会少我一口饭吃。” “但你似乎很热爱你现在的工作。” 叶青棠点头,“我是后来去了以后,渐渐对学的东西感兴趣,才真正开始投入精力和时间,并且继续读了研究生。我的同学要么去了博物馆和画廊工作,要么做独立策展人,和真正的艺术品打交道。我比较喜欢书籍,另辟蹊径地做了现在的工作。” “非盈利性质的?” “第一届是免费的,但是效果不好。你知道的,艺术书籍是关于绘画、雕塑、装置、影像、平面设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