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叶青棠又回到书房。 她将速写本放回原处,继续翻那本建筑专业的杂志。 应如寄有一些觉察出她的百无聊赖了。 除了和他上-床这件事,其他的她似乎都有些漫不经心。 这没什么。 他平静地想。他们的关系本就是如此。 片刻,应如寄停了手头的事,决定将她从无聊中解救出来。 他伸手,将椅子一转。 叶青棠不明所以。 他躬身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叶青棠怕跌下去,赶紧两臂攀住他的肩。 应如寄抱着她往外走去。 “诶。”叶青棠笑,“不在书房吗?” 应如寄没有回答,反手将书房门虚掩上了。 回到卧室里,那乱作一团的床铺上。 叶青棠仰面倒下时,手指将应如寄衣领一勾。 身体倾倒而下,应如寄看着叶青棠的笑眼。 想要让这双眼睛被欲的颜色浸染。她纵情享受时有一张专注的脸。 - 再结束时,已经夜深。 汗液蒸发,皮肤微微紧绷发凉,叶青棠轻声问:“烘干结束了吗?” “应该结束了。” “我再躺一下就起来。” 应如寄转头看她,平声说:“你可以在这儿休息。” 叶青棠笑笑,摇头。 无需多言,意义自明。 应如寄想了想也没作挽留。 这时候,应如寄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套上衣服起身,走出了卧室。 叶青棠躺了一会儿也起来了。 走到卧室门口,往客厅里瞥了一眼。 却见应如寄坐在沙发上,垂着眼,清峻的脸上毫无表情。 不知电话对面是谁,他接腔很少,只有诸如“嗯”、“我知道了”这样的回应。 叶青棠似乎是第一次见应如寄的这一面。 他完全抛却了哪怕再不高兴也会维持的体面,只剩单纯的厌倦,和似乎逃脱不开,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的无奈。 前女友? 叶青棠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相信以应如寄的修养,男女关系一定能处理得滴水不漏,他应该是那种分手之后都能继续做朋友的类型。 应如寄注意到了她站在门口。 他伸手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抬头对她说,“稍等,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说话时,他依然三分恹恹的神色。 叶青棠指一指浴室,示意自己要再去清理一下。 应如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面无表情地接那通电话。 叶青棠清洗完,换回自己的衣服。 应如寄接完了电话,去了趟浴室和衣帽间,片刻出来,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立在灯下扣手表的时候,极有一种芝兰玉树之感。 叶青棠不得不走了。 不留宿是她给自己划定的原则,她对自己的惰性有觉悟,怕再待着后者就要战胜前者了。 车驶出地下车库后,叶青棠第一时间打开了车窗。 深夜微潮的风吹进来,她眯住眼睛。 电台里在放靡靡的情歌,她懒倦地靠着座椅,看向应如寄。 应如寄很沉默。 可能是那通电话引起的。 叶青棠想了想,还是过问了一句,“什么事让你困扰么?” 她没问是谁的电话。 应如寄像是回神,转头看了她一眼,淡笑,“家里的事。” 这样叶青棠就不便多问了。 一路都是沉默。 叶青棠此刻隐约觉得,她与应如寄之所以相处时气氛轻松,实则是因为应如寄愿意配合着她,就像打球,有来有回。 而当对面不接了,球只有落地。 她略感烦躁,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车到了观澜公寓小区门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