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应仲泽,与梁素枝两人金风玉露一相逢,恋爱不到两个月便准备结婚。 应家不答应,两人便偷家里户口本领了证,独自在外面租房子生活。 应奶奶一生气,切断了应仲泽的收入来源。 应仲泽拿着最后一点积蓄创业,结果求胜心切轻信损友,赔得只剩条底裤,靠梁素枝做时装模特儿的不稳定收入补贴家用。 后来梁素枝怀孕,显怀以后身材走样,模特工作也没得做了。 最困难的时候,两人吃馒头咽咸菜,应仲泽晚上打热水给梁素枝泡脚,说媳妇儿你跟着我受苦了,我永不负你。 应家家长不忍叫人大着肚子吃不饱穿不暖,最终松了口,将两人接回家里。 孩子刚出生那会儿,两人好得蜜里调油。 在母亲和舅舅的帮衬之下,应仲泽自己的生意也渐渐步入正轨。 但时间久了,应仲泽便恢复浪子本性,酬酢场上一来二去,逐渐失去分寸。 风言风语传到梁素枝耳朵里,两人大吵一架。 梁素枝不肯受这委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调侃,说应教授的儿子儿媳玩得好开放哦,开放婚姻,国外才时兴这个。 两人倒真是理智达成了“开放婚姻”倒还好说,但应仲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梁素枝哪里服气,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火气上头,把家里的锅碗瓢盆砸得没一件完整。 应如寄六岁的时候,两人终于离婚了。 孩子判给了应仲泽。 应仲泽基本不管,将孩子丢给父母,自己继续一边日进斗金一边花天酒地。 这故事还没完。 过了半年,两人不知怎的又凑到了一起,像是旧爱复炽一般,轰轰烈烈地要复婚。 但这段关系最终又崩散于复婚的前夕,具体原因两方各执一词,一人说是应仲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人说是梁素枝水-性杨花见猎心喜。 最终落得一地鸡毛。 而离婚后的两人也没偃旗息鼓,只不过不再正面交锋,而是将战场转移到了应如寄这个中间人身上。 一个要应如寄:转告你爸,真当那狐狸精好惹?她的名声我这头都听说了。可把钱袋子捂好了。 另一个要应如寄:告诉你妈,想再婚眼光也要放亮点,想让那瘪三给我儿子做继父,门儿都没有。 后来两人各自组建了家庭,梁素枝也跟现在的丈夫又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陆濯。 可彼此之间的互相刺挠从未停过。 应如寄夹在他们之间二十几年,腹背受敌两面受气,心力交瘁。 只前几年,应仲泽生了场大病,两人才稍稍消停。 眼下,梁素枝轻哼一声后说道:“新找的人小了他二十来岁,有这么年轻的人在跟前伺候,料想他受用得很。” 应如寄只觉头疼,但也没说什么,平静地笑了笑说:“您今天过生日,何必提不开心的事。” 梁素枝:“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电话也不见你主动打一个。” 应如寄只得解释:“昨天上午还在东城出差。原本是打算今天上午跟您打电话。” 梁素枝上下打量他,“还做这种劳心费神的工作。你爸没劝你接手他的生意?” 应如寄平声说道:“您知道我不擅经商。” “学着不就会了。”梁素枝倒没多劝,也就随口一提的口吻。 服务员先上了四色的凉菜,梁素枝拿上筷子,夹了块腌萝卜,“你同学楚誉,什么时候订婚?” “下半年,等jenny毕业。” “你自己倒是不操心。”梁素枝瞥他一眼。 “没遇上合适的。”应如寄一阵厌烦,心里叹了声气。 “你总也不接触人,哪里知道合不合适。”服务员开始上热菜,梁素枝帮着转动转动桌子,“回头我帮你安排两个饭局。” “妈,我之前就明说过,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应如寄语气很平缓,但态度十分坚决。 梁素枝瞥他一眼,“不愿意我不安排就是。不过,还有件事你必须得帮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