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想喝酒?” 叶青棠顿了顿,点头。 应如寄让她先坐会儿,他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叶青棠绕到开放式厨房里,拉开冰箱,从一排啤酒里拿出了四罐。 抱着这啤酒走到客厅里,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坐下。 手指扣住拉环,一拉,“噗呲”一声,少许酒沫溅出。 喝完了一罐,应如寄洗完澡出来了。 他穿了件宽松的白色短袖t恤,灰色及膝短裤,刚洗过的头发柔软而服帖,整个人清净如一抹月光。 应如寄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她开了一罐啤酒递过去。 他微微躬身,一条手臂撑在膝头,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忽而伸手,来摸她的额头,“心情好点了?” 叶青棠就势脑袋后仰,枕在他的膝盖上。 “……但是疼。” 应如寄一顿,“哪里疼?” 叶青棠笑了笑,神情一时空茫,“……脚后跟。” 应如寄放下易拉罐,抓住她的手臂,牵着她站了起来,在他腿上坐下。 俯身,捞起她的脚,拐过来看了看后跟处。 他松了手,起身朝走廊的储物柜走去。 一会儿,拿了盒创可贴过来。 他坐在沙发靠扶手的地方,抓过她的脚,搁在他腿上。拆开创可贴,扳过足跟,照着磨破的地方贴上去,再轻按抚平,确定它已粘牢。 另一只脚同样如此。 叶青棠手掌撑在身后,怔怔看着他垂眸的模样,他神情认真极了,贴创可贴的小事,也郑重地像是在修复一件国宝。 初识以为他高冷而不可亲近,认识了才知道他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 可是,他什么都好。 独独不是他。 应如寄把创可贴的包装纸丢进一旁垃圾桶里,再回头去看叶青棠,一时间愣住。 她两臂撑在身后,维持这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睫毛像淋湿的鸦羽。 应如寄几分无奈,“怎么又哭了……” 话音未落,叶青棠凑了过来,手臂攀住他的肩膀,抬眼,拿雨中月亮一样朦胧潮湿的眼睛凝视着他。 顿了一瞬,她嘴唇挨近,在他嘴角轻触,再靠上去。 苦涩的味道。 分不清楚,是刚刚的啤酒,还是她的眼泪。 应如寄不想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进一步,不然总显得像是趁火打劫。 但叶青棠抓着他的手,主动去解她睡裙的系带。 温热呼吸萦绕于耳畔,她以那浸了水一般的声音,轻声地说,跟我做可以吗。近于请求的口吻。 他以矛盾的心情,将她抱起来,去往卧室。 叶青棠反常地关上了灯。 绝对的黑暗里,一切都和以往不同。 她展现一种毁灭般的疯狂特质,好像想让他将她彻底摧毁。 应如寄并没有丢失理智,保持了相当程度的理性,正因为她的反常。 他有些许茫然与不适。 他不懂她今晚所有眼泪的来由,这样伤感的叶青棠很是陌生。 而他仿佛是被当做了一剂膏药,还是似乎无甚疗效的那一种——不然,怎会他抬手去摸她的脸,触到了一手冰凉的眼泪。 应如寄没有很投入,也并不太享受。 结束之后他把叶青棠搂进怀中,有一些话堵在心口,想了想,到底还是没问。 他伸手轻抚她凉津津的额头,轻声说:“去洗个澡?” 叶青棠点点头。 她两臂回抱,脸埋在他的颈间,深深呼吸,好像是在汲取些许温度,“我今晚能在你这里休息吗?” 默了数秒,应如寄说:“好。” 各自清洗过,再回到床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