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这会儿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你为什么帮他说话?” “我,我……”云霓支吾了两下,知道自己说不了谎,干脆实话实说:“他把那个要修画的客人带来了,长得可太帅了,比我见过的任何男生都帅。不是,应该是男明星都好看。” 阮昭淡淡道:“你见过男明星?” “没有,”云霓辩解说:“但是我电视上看过啊,我觉得他就是帅,而且他人现在就在楼下呢,你要是不信,自己下去看嘛。” 阮昭修了大半日的字画,早已经到了下午。这会儿天际蒙上了一层浅金色,平添了几分午后慵懒,突然阮昭放下手里的画,站了起来:“那行,就去看看。” 她倒对什么帅哥没兴趣,再帅的人,难道还能比得上傅时浔。 那可是能让她,一眼万年的男人。 于是她下巴微抬,声音有些冷傲道:“你先下去招呼他们,我去换身衣裳。” * 傅时浔是被几声鸟鸣声吸引,并不是清脆的鸣啭,而是虚弱而微小的细鸣声。 邱志鸣去了洗手间,那个小女孩去楼上请那位修复师,没再出现。 本来傅时浔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一声声细鸣,像是在呜咽的哀求着什么,最后傅时浔还是将画放在桌上,起身走出了正厅。 他循着声音,来到偏房屋檐下,就发现躺在地上的一只幼燕。 这只燕子实在是太小,还不会飞,显然是从房檐底下的燕子窝里掉出来的。 这会儿两只大燕子站在窝的边缘,不停的鸣叫。 傅时浔有些头疼,这小燕子眼看着是刚睁开眼睛。 要是直接送回燕子窝,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你这是要绑架我的燕子?”突然一个如雪山清泉般干净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循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看过去,看清楚那道浅蓝色身影,傅时浔有一瞬间的恍惚。 小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树,每到夏天时,枝繁叶茂,蝉鸣鸟叫,一棵树能盛满一整个盛夏。如今春日刚至,树枝上只是新发了嫩芽,还残留着残冬的萧条。 偏偏树下那人一身浅蓝色立体绣花盘扣外袍,长长绣袍内搭白色交领纱衣,透着古韵,却又并非是那种正统汉服,她黑色长发被一柄木簪,半绾在脑后。 都说人穿衣,衣衬人,但她站在那里,仿佛既焕发了小院的春意,又融与这个有着岁月沉淀的院落。 周围场景仿佛都是为她而存在。 任谁都想不到,在这座充斥着现代化的城市,还有一处小院,一个人,能将古韵穿在身上。 阮昭缓缓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手掌心里的幼燕,低叹一句:“真可怜。” “霓霓,”她扭头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本来正帮着董姐准备茶点的小姑娘,立即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昭姐姐。” “小燕子掉下来了。” 云霓‘啊’的一声惊呼,忙不迭的跑了过来,瞧着蜷缩在傅时浔手里的幼燕,登时心疼到不行。 “给她吧,她去年就照顾过一只。”阮昭说道。 傅时浔小心将幼燕,交给云霓。 云霓带着幼燕上楼之后,周围透着诡异的安静。 这样的状况,哪怕不用介绍,两人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他是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