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小皇帝没说话, 身边伺候的太监开了口:“陛下来此向世子您讨个人。” 翁承业道自己无人可给。 小皇帝道了句:“未必。” 他身后的侍卫上前拉开了翁承业与小魅妖。 翁承业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说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小皇帝道:“朕要你的爱妾。” 他连说话也有股颓败的艳气,将死的颓丽, 像刀子划破了红绸。 小魅妖听得微痴, 踉踉跄跄走到他怀里,抱住他就不肯松手。她露出小尖牙来差一点就没忍住。 翁承业自是不肯, 小皇帝却懒得交涉。 抱住楚灯青就往外走。 翁承业被侍卫们拦住, 他压抑着狠意道:“小青, 回来。” 楚灯青脑子都被血香弄晕了,哪还记得自己的主人。她一心缠在小皇帝身上,张了嘴又竭力合拢。 迷迷糊糊就跟着到了皇帝的寝宫。 小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很多,他叫所有人都下去,却有两个摄政王派来的不肯退。 翁厌笑了下,拔出一旁的长剑就要杀之,两个太监慌乱跪下求饶,随后连忙退了出去。 无人后,翁厌抱着楚灯青摸她柔顺的长发,说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要她。 “翁承业待你不好,”翁厌道,“所以你该换个主人了。” 小皇帝知道她的事,甚至特意派了人看她一天都做些什么。既然她也想找他,那他为何不能满足她? 小皇帝的母亲叫阮竹,是人和魅妖的孩子,小皇帝身上也流着四分之一魅妖的血。 见到楚灯青的第一刻,他就察觉出她是不同的。随后又通过下人禀告的消息,拼凑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楚灯青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她想要,想要他的血。 楚灯青抱着他,露出小尖牙来,喃喃道:“要,跟你换,换……” 她张开双腿,勾着小皇帝的腰:“可不可以,血,给小青,要……” 小皇帝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渴求他的血液。 魅妖除了吸食人血,也喝同类的血。现在这世间魅妖早没了,只有小皇帝身体里还藏有那样醉丽的血液。 翁厌摸着她的头,问:“真的那么想要?” “要,”楚灯青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啜泣起来,“给小青,给,要……” 翁厌擦掉她眼泪,低声道:“要就自个儿来取,朕给你。” 楚灯青再也没法忍受,露出尖牙刺入翁厌颈中,那一瞬间楚灯青好像被什么刺入了心脏,却又在麻痹中感受到与之相反的极乐。 翁厌骤然失血眼前暗了下来,他抱着楚灯青倒在床榻上,失神了很久。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结束一生,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到最后他还是掐住楚灯青脖子,叫她停了下来。 “你要朕死,还太早了一些。”翁厌摸着楚灯青眉眼,“真是野兽般的孩子。” 楚灯青被制住后渐渐清醒过来,余香还回味在唇舌之间。她不要他死,死了就要埋土里,埋土里就吃不到血了。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担心一会儿他罚她,只好赶紧送上报酬,期望他能把这桩事忘了。 楚灯青脱掉裤子,掀开裙子,翁厌只是虚弱地躺着,默默地看着。 楚灯青等了好一会儿,他也不来取报酬,她有些困惑地歪了下头。 翁厌大概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她是个傻子,问谁教她的。 楚灯青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说完后翁厌也没表示,没说好或不好,也没让她把衣裳穿上。 楚灯青在他腰间坐了会儿,有些累了就要趴下。 她趴在翁厌身上,听着他胸膛处心脏的跳动,慢慢睡了过去。 翁厌任她趴着,顺着她长长的乌发,从头顶摸到尾骨。一个可怜的小傻子,一头野蛮的小妖怪。 在这世上,或许只有他算是她的同族。 可他不会保护她。 他犹豫了许久,听着她每天都做了些什么,白昼无所事事,咬人、被罚跪、睡觉,夜间只有情.事,亲吻、抚摸、舔舐…… 他想,既然她都活成了这样子,应该也不怕更坏的处境。 所以今天他去带走她,带她一起陷入更深的泥淖里,在窒息中他会喂饱她,这是他对她仅有的歉意。 摄政王得知这件事已是第二日。 去禀告消息的下人见摄政王已早早地睡下,不敢打扰,只能于第二日禀告。 “他抢了瑾王世子的爱妾?”摄政王净了脸,还得去上朝,他对外称小皇帝病重只能好好养病,故最近坐在百官之上的只有摄政王一人。 太监称“是”,还把自己被赶出来的事也说了。 摄政王萧慕闻言就是一脚狠踹:“废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