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以盼的私会j 回到院子之后,她与梁舒宜多又像往常一样,对坐窗下对账。 茶烟袅袅,舒宜看她低垂的杏眼,文卿自外面回来后,一直躲避着她的对视,“发生了什么事么?” “啊?”文卿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瞬间又因为心虚而慌张地避开,此时她的腿间还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液体粘在裤子上,十分难受,她没办法专心,她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情事,满脑子都是被心心念念之人占有的滋味,但是舒宜与春桃在场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遮掩着,“没有,可能就是累着了。”她哂笑道。 “是么?”舒宜反问,她发现她的眼眶带着红意,整个人像水似的软在位置上,“可我怎么感觉 “确实是累着了,”春桃上前道,“姑娘这两天睡得不好,一直辗转反侧的,到半夜。” 文卿这个当时能尚能听出春桃这话中的紧绷,但舒宜看了她一眼,并无任何觉察,“是么?”她看向她,“有心事?还是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就是偶尔会这样罢了。” “那她思忖片刻,“那下午你就别去店里了,我去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行。” 话到此处,舒宜没多坐一会儿,便拿着簿子走了。 此时屋内只有她与春桃二人。 她不敢看春桃,春桃也不敢看她。 除了风雪挤弄窗棂的声音,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文卿想起鹤生说的话,迟疑了半天,唤道:“春桃。” “姑娘椿桃低着头上前。 “你今年过了年就十九了吧。” “是 “也该是成亲的年纪了,”文卿端茶品茗掩饰心中思绪,“可有心怡的男子?“ “姑娘、”春桃惊慌上前,扑通跪在她的膝下,“姑娘,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请姑娘不要赶我走!” “你这、”文卿连忙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我绝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你也不好一辈子伺候我,我不成亲,难道你也一辈子孤身一人?” 春桃泪眼朦胧地看她,“姑娘,你、你这又是何苦 “先起来。”文卿将她按坐在对面的位置,好声好气给她倒了一杯茶,“春桃,我最近就帮你留意亲事,你也十九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 春桃不再支声,低着头,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脸红。 文卿却不再因此羞耻,而是端出年长者的样子,一面拂着她的手背,一面道:“春桃,你从小就跟我,我耽误谁也不能耽误你。” 良晌,她迟疑地抬头道:“姑娘不嫁人是因为那个人么 文卿笑着没有回答,春桃自知道了她的意思,从座位上下来,“奴婢不该过问。” “你去忙吧,我坐一会。” “是。” 朔风打得窗棂吱嘎作响,她不觉冷,只觉得这声音闹得人心慌,便将窗户打开。 窗外目之所及,院子中除了那一棵光秃秃的桃树,一应都是碎玉琼花掩映着绿色。 春桃走后,她仔细想了想,其实关于不成亲这件事,也不全是因为鹤生。 或许没有鹤生出现的话,她会愿意委曲求全,但其实她打心底里终究还是不愿意嫁人的。只是鹤生的出现赋予了她勇气。 她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心中不断想着鹤生所说的下一次。 可人一旦有了期待,日子便度日如年起来。 她想要见她,但是她就像以前一样,除了鹤生主动来找她之外,她基本不知道那个人的行踪。而那个人也尚未搬进隔壁的院子。 不过索性年底多琐事,她院子店铺两头跑,忙起来便好了。 夜里,她送走了舒宜,独自坐在桌前发怔。 其实这里距离知府官邸如此之近,又正对着官邸的角门,她大可以让春桃留意着,只要有心总能碰到的,但是, 她有太多担心,太多顾忌,也不想徒增鹤生的负担。 她想,只要她愿意来见自己就行。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 可是她却心痒难耐。 “姑娘,”春桃颔首侍立在门外,低声道,“上回见的那个道姑求见。” 文卿惊觉回神,她急忙穿鞋下榻,惊喜地看向春桃,“她进来了么?” 春桃见状,急忙从木桅取来一件衣服给她披上,“没呢,我先进来通报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