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深吸了一口气,心一狠,拉下了自己的面罩,看着瞪大眼睛的岑闻,说道:“不可能,就算你说的不作数,我说的也是真的。” “不论生死,我都要跟你在一处。”说罢不管不顾地去拉住岑闻的手,固执地要把她拉起来,拉到自己怀里;岑闻挣着,疏雨的手却扣得极紧,不顾岑闻的挣扎,疏雨就要拨开面上乱发与她贴近去,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叫她再不能将自己往外推去。 岑闻慌乱地推着,脸转过去不敢对着疏雨,她捂着嘴惊慌地喊着:“姐姐,你不要命了!” 疏雨面上早已是一片凄然,她肯定道:“嗯,你若是不好起来,这命我也是不要了。” 听了这话,岑闻牙关抖动着,因为病着和情绪激动,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要滚落出来。疏雨看着她,哽咽着说:“所以你好好听大夫的话,我就在外间等着,给你送粥和药。” “好,好,我知道了。”岑闻轻轻地抹了一把脸,擦去那些禁不住落下的眼泪,她收拾好心绪,看着疏雨又喃喃说道。 “姐姐,我知道了…” 这夜,冬云在厢房里给大夫收拾了个床铺,疏雨就睡在外间,趴在桌案上,隔几个时辰,进去探探她的额温,给她换降温的湿布。岑闻睡得不踏实,掀了几次被子,眉头紧紧蹙着。疏雨给她把被子紧紧掖到她身下压着,好歹老实了些,没再一直蹬被子了。 终于,在日出前,岑闻退了热,摸着额间和脸上,都没那么烫手了,呼吸缓慢地沉沉睡下了。疏雨也累得受不住了,她趴在桌上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没睡多久呢,却听见了冬云和雁乔在一旁絮絮低语的声音,她睁开眼,感觉身上披着件外衫,应该是雁乔或者冬云给她翻出来披上的。 疏雨想看看岑闻现在如何了,但是趴着睡把脚给睡麻了,她便想着撑着桌案站起来缓一会儿,结果起身时腿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在地上划拉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惊动了内间说话的人。 雁乔知道是姑娘醒了,第一个跑过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欣喜,她几下跑到疏雨面前,扶住了她,说道:“夫人,叁夫人身上疹子消了一些,也没出水疱!” “钟大夫现在正在里头看呢,说叁夫人这只是麻疹呢!” 疏雨听了这好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过了几息的时间,她脸上慢慢浮出喜色来,哑笑出声来,站稳了脚便跌跌撞撞地冲进内间去。郎中坐在一旁,见她进来,向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微笑着告诉她:“夫人大可放心,这只是寻常麻疹,是因为这位夫人食用了发物,症状才会严重些。” “昨日开的祛风止痒的药还能继续服用,我再加几味固表的药,再辅以外用药膏,不出五六日,就能大好了。” 疏雨经历此番大落大喜,心中还是缓不过劲来,她平复好心绪,问大夫说:“她这些年,常常抱病,是因为体虚么?” 钟大夫搭过脉,知道岑闻气血上有些亏虚,平日里,宜多补血,多走动,便告诉疏雨:“夫人瞧着是过于瘦弱,平日里需适当增些饭量,可多用些谷物,山药类补气益气的食物,多喝牛乳也是好的。” “不过最应当注意的还是要多多活动,以此固表健体。” 疏雨仔细记下了,叫雁乔拿来银子,来答谢大夫。钟大夫坚持不接,摆手说这不是只是看一趟诊。 疏雨却坚持:“您得收下,虽然这不是痘疮,可您还是救了舍妹一命。救命之恩,这微薄诊金又怎么能够?” 钟大夫见她话已至此,终是不再推辞,收下了银子,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被冬云送了出去。 外头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岑闻的情况,是钟大夫同外头看守的护院理论了许久,坚称叁夫人得的确实不是痘疮,不信的话,可以自个儿进去看。护院报给李氏以后,才同意放钟大夫出来。其余人等,还要等这病大好了,再论。 大夫出去了,冬云和雁乔去忙着看药和打水,这房间内静的,连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清。疏雨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岑闻,昨夜病中煎熬,岑闻睡得不安生,此时好不容易得了几个时辰安睡,那诊脉的动静自然闹不醒她。 岑闻胸脯起伏着,鼻息轻缓,吹动了因为胡乱翻身而贴在嘴边的头发。 她的手露在被褥外头,掌心松松摊开,刚好有透过窗格溜进来的光点落在她手心。 疏雨眼神捉到了岑闻掌心的光,她心中有所动,躬身下去,将唇印在岑闻手心,感受着掌中热度。疏雨一贯不信神佛,可此时也虔诚地轻叹了一声,“多谢上天眷顾。” ps:请和我默念叁遍本章高甜(扛着锅盖)。 哦对还有离婚倒计时一天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