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当即拉着两个儿子转身往秦越府上去。 秦放看着贺氏母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呵呵,就算这次要不了秦越的命,也不能让他这般轻易就躲过去。 婶娘求上门,秦越若是置之不理,他这些日子攒下的好名声,怕就要打个折扣了。 秦放心肠歹毒,算准了贺氏为了救丈夫,定会不依不饶地缠着秦越。 果然,那贺氏带着儿子到了秦越家门口,竟立刻就跪了下来,哭天喊地地求秦越救一救自己的亲叔叔。 秦旺与他弟弟哭累了,一时停下眼泪,就被他老娘好一顿掐,掐得衣服底下的肉没一块好的,疼得撕心裂肺,再次哭得情真意切。 秦越一听说贺氏上门,当即就出门劝了。 “我尊您一声婶娘,二叔的事,府衙判刑,已有定论,您找我也无用,还是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 可贺氏哪里会听劝? 秦越不应,她便哀嚎大哭,往日贵妇人的形象也不要了,真的是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动静到大隔壁两条街都能听到。 秦越对上这样软硬不吃的妇人,也是束手无策。 贺氏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初遇到过的医闹,这些人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 秦越只好关闭大门,只盼着她哭累了以后赶紧带着孩子离开。 可贺氏不达目的,又如何会罢休? 她这么又哭又闹,这左邻右舍,哪有不出来看热闹的? 有好事者一问,竟是婶娘求侄儿去救亲叔叔,可这侄儿却死活不肯去。 贺氏嘴巴灵巧,又豁得出去,越是人多,她嚎得越是哀切,竟是对着大门扯着嗓子大喊:“越儿,我知道,你怨恨你叔叔,当初你被赌坊逼迫之时,他不肯拿钱出来替你还赌债,可你也怪不了他啊,你家那窟窿,便是将我家家底都赔进去,也填不满啊!你叔叔当初也想帮你,是我为了两个孩子,逼迫着他做了缩头乌龟,你要是心里有恨,就来恨我!千万不要怪你叔叔啊!” “偷偷收买你家贱卖的产业,我们也是为了秦家祖产不落入外人之手啊!就想着待哪日你能撑起这个家了,就归还与你啊!” 秦康那些落井下石的行为,到了贺氏嘴里,却成了不得已而为之。 这样一来,倒显得秦越十分无情。 “你叔叔怎么会私通水匪来杀你呢?!他一个老实人,连杀鸡也不敢啊!定是刘大人误信了谗言啊!你得帮帮你叔叔啊,不然的话,他可就要秋后问斩了!”贺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原本有些撕咬的嗓门,一下又洪亮起来。 有那耳根子软的,看贺氏一个女子如此凄婉地哀诉,已经信了一半了,又听说那秦康如今被判了秋后问斩,罪名竟是买通水匪刺杀侄子,未免觉得荒谬,不由就议论开了。 “这事八成有什么误会吧?那秦二叔往日里瞧着,虽说有些小家子气,可也不像是这样烂心肝的人啊。” “是说啊,到底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哪能做出这样断子绝孙的事呢?” “这秦公子就连码头上的苦力都肯救治,却不愿帮自己亲叔叔说一句,未免有些太薄凉了吧?” 随着贺氏的哭闹,聚拢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 不少人听了贺氏的话,开始觉得秦越有些薄情,甚至替贺氏和秦康说起好话来。 秦越和安林路坐在屋里,梁大谷来来回回地跑着,将外面的话学给他们听。 秦越听了还算平静,安林路却是气得要死,当即便要冲出去教训这泼妇,却被秦越一把拦下。 “你现在出去了,咱们才是有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