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软,低声道:“谁让三叔误会我在先,有您珠玉在前,我还敢勾引哪个野男人?” 裴邢总觉得她在骂他野男人,见她眸中泛起了委屈,他才没跟她计较,他翻身躺在她一侧,理直气壮道:“既然是误会,看来,荷包确实是送我的,明日赶紧绣好它。” 钟璃:…… 荷包的颜色和荷包上的麒麟皆是承儿选的,若是挂在他身上,万一哪日被承儿瞧见,小家伙一准儿不高兴,别看他年龄小,小心眼多着呢。 钟璃可不想让他委屈,她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三叔这等气度,哪里适合墨蓝色,你这般沉稳,理应佩戴黑色荷包,黑色也百搭,就算您穿着大红色锦衣卫服饰时,同样能佩戴,我还可以在上面给你绣匹孤狼,更符合您的气质,我给三叔绣个新的。” 裴邢勉强颔首,“成吧。” 钟璃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扯了扯被子,就闭上了眼,裴邢一连几日都没碰她,这会儿心情一好,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他将少女揽入了怀中,低头去亲吻她的脖颈。 钟璃心中一跳,脖颈又痒又麻,呼吸都乱了一分,她连忙伸手去推他,小声道:“不行。” 以往,她就算会拒绝,也都是忍到第二次,好几日不曾亲近,才一开始,她就拒绝,若非清楚,她不是那等作风不正的,裴邢真要以为是旁的男人榨干了她。 他眯着眼睛没说话。 钟璃小声解释道:“我来月事了,差不多每个月都是这几日,你忘了?” 平日她来月事时,他总闻到一丝血腥味,这几日,因为她一直在服药,身上沾染了药草味,才压住了血腥味,裴邢算了算,还真是这几日。 “还有几日结束?” 钟璃一般都是七日结束,她如实道:“两三日吧。” 这几日,他都不曾碰她,钟璃还以为,他知晓这事,见他丧气地又躺了回去,她一时有些奇怪,前几日,他改吃素了? 她也没多想,他的清心寡欲,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 不等她闭上眼睛,裴邢再次将她勾到了怀中,钟璃老实充当起了抱枕,本以为他会安分,谁料他竟是低头埋在她颈窝处,又轻啄了几下她的脖颈,手臂也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钟璃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又羞又恼地喊他,“三叔!” 裴邢臭着脸,抬起了脸,“叫魂呢?亲一下都不许?” 钟璃拉了拉滑到肩头的里衣,拒绝的姿态再明显不过。 裴邢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露出个邪恶的笑,“钟璃,你不会是怕情动吧?” 钟璃一张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耳根红得几乎滴血,她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根本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分明是怕他控制不住。 裴邢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羞什么?上次抓着三叔不放时也没见你这般害羞。” 钟璃简直被他倒打一耙的本领气死,这个狗男人,她抬脚就蹬了他一下,裴邢也不恼,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钟璃好想咬他一口啊,她气咻咻转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后背,她平日总是要么端庄守礼,要么温柔娴淑,甚少露出这般生动可爱的神情,裴邢唇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笑。 他笑得胸膛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这个狗男人。 钟璃好气呀,很努力很努力地才没转身咬他一口,她是真被气得不轻,梦中都在咬他。 翌日清晨,她醒来时,他早不在了,钟璃还是好气,气他在梦里为所欲为,她恼得捶了一下床,权当他还在,捶死这个狗男人。 今晚是夏荷守夜,直到天蒙蒙亮时,她才眯了会儿,听到动静,她吓了一跳,连忙进了内室,“姑娘?” 等她掀起帷幔时,钟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她撩了撩发丝,极其自然地转移了夏荷的注意力,“帮我倒杯水。” 夏荷扫了一眼室内,见没什么东西掉下来,才拎起白玉壶,去小厨房打了壶热水。 她进来时,钟璃已经穿好衣服下了榻。 钟璃用完早膳后,打算继续带秋月和夏荷研制药丸,前几日,她一直记挂着审问刺客的事,也没心教导她们,如今追查玄清的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若教导她们。 “走吧,我今日再教你们些。” 夏荷却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主子,三爷离开时,特意叮嘱了奴婢,让奴婢记得提醒您荷包的事,他说他晚上回来前,要见到荷包。” 钟璃神情微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