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任我的原因。” “我会让他们顺利地出院,而事实上,情况也已经是这样了。” 就在两人对峙时,美育对陈慢的最新检验报告出来了,由护士长送到王政委桌前。 王政委:“怎么样?” 护士长恭敬里带着些颤栗,可能除了谢清呈这种人,没谁见到王政委这个级别的大佬会不颤栗:“您、您请放心,比发作前降低了很多,现在基本都已经接近正常了。” 王政委拿过检验单来来回回看了许久。 最后他把单子往桌上一放,对谢清呈道:“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我要具体问一问小衍的情况,以及你们在志隆娱乐究竟都遇到了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谢教授,我要听实话。你明白吗?” “……明白。” 谢清呈要和王政委去吃饭,整个美育的人都替他捏把汗。 院长觉得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便想把事情告诉还在病房休息的陈慢,却被谢清呈阻止了——陈慢需要好好调养,而且这件事,他知道陈慢越卷进来,他就越难处理。 他是断然不会和王政委完全实话实话的,这事情的利害关系太大了。 但是王政委是什么人? 老头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 谢清呈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周密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既让王政委打消继续追查的念头,又不把整个rn-13的案件最核心情况都告诉他。 这一餐饭,吃得是异常艰辛。 王政委那边的秘书一直在给谢清呈倒酒,似乎谢清呈喝多了,就能把真话说出来了——不过当政委发现谢清呈喝酒很容易上头之后,他就让秘书不要再倒。 他是来问这个年轻人情况的,又不是来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教授的。 何况谢清呈整一餐饭对答如流,不亢不卑,到了最后,老狐狸居然也略微有些动容,寻思着这个年轻人的话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漏洞,反倒是把利害关系都摊开来说了个清楚坦诚。 酒席到了最后,王政委的面色终于和缓下来。 他对谢清呈举了一次酒杯,说:“……其实我听小衍提前过你很多次。希望你明白,我今天是以一位外公的身份,在确保我外孙的安全,而不是想要刻意为难你们什么。” 谢清呈拿起了杯盏,他其实已经喝得有些受不了了,身上都在微微发烫。 但他还是客气地敬了这最后一杯酒。 老爷子是没想为难他们什么。 但有的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很复杂,就像这一杯酒,明明最终只是谢意歉意和好意,落到胃里,也实在是烧得难受。 而谢清呈亦不得不喝。 好不容易,酒席到了尾声。 王政委第二天要返燕州了,他与谢清呈道了别,先坐上车离去了。谢清呈这才终于放松了绷紧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的身子,没有人知道,他衬衫的背后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在饭店门口的大草坪前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恢复过精力来。很多做学术或者搞艺术的人,都不太喜欢人际应酬,因为那实在太过打扰脑细胞们的安宁了,谢清呈就是这类人。 他目送着王政委的车远去,等车尾灯彻底消失之后,他走到酒店的锦鲤池边,点了一支烟,望着茫茫夜色,呼出了沉重的霭。 这一天实在太忙,他片刻都不得喘息,到现在才抽上了第一支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