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绿化带里忽然蹿出一道花白影子,乔司月眼疾手快地摁住刹车,车速丝毫未减,尤其到了下坡,拦也拦不住。 小花猫却停在原地不动,乔司月心脏都快跳出来,只能卯足了劲将身子往左侧一带,最后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路边。 中午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伤口混着泥水,惨不忍睹。 当她以这幅面貌出现在苏蓉面前时,苏蓉怔了下,“怎么摔得这么严重?” “刹车好像坏了。”乔司月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转述了遍。 苏蓉的眼睛里有责备,但没说什么,等乔崇文回来,一家人坐在饭桌上,才说起这事,“不知道你闺女怎么想的,为了救只野猫,把自己摔成这德性。” 乔崇文明显一顿,放下筷子目光在乔司月身上辗转一圈,没瞧见明显的伤口,“伤哪了?” 乔司月刚想说什么,苏蓉将桌布掀开,膝盖处的伤口不遮不掩地暴露出来。 “看看,现在还肿得跟馒头一样。” 乔司月不自然地挪了下腿,不知在和谁较劲,语气硬邦邦的,“我要是不让开,它可能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蓉打断,“猫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吗?你应该庆幸你摔倒的地方没有砖块碎玻璃这些,要不然就不止现在这种程度了。” 乔崇文拦下她的话头,“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叨叨也没用。” “你不说我不说,她能长点心?”苏蓉将话题绕回去,“这镇上有多少流浪猫流浪狗你知道吗?别人不要的东西,就你把它当成宝……” 听上去条条在理,乔司月无话可说,更何况这会她全身上下像被海水冲刷过,四肢酸胀无力,也生不出力气去和苏蓉争论。 简单扒了几口饭,刚把碗筷放回厨房,苏蓉朝她离开的背影喊了声,“今天就别洗澡了,你这伤口不能碰水的,我待会去给你买点药,你自己记得涂。” 乔司月哦了声。 舅舅这次来没有把小表妹接走,听苏蓉的意思,她还得再住个三五天。 乔司月没听苏蓉的嘱咐,上楼冲了遍澡。 上药时,乔惟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盯住她伤口,“姐姐,你疼吗?” 乔司月撒谎说不疼。 小男生故作老成地叹了声气,“你又在骗人了。” “……” 他贴过来,“我给你呼呼。” 乔司月笑着揉揉他脑袋。 这天晚上实在难捱,膝盖时不时传来刺痛,乔司月怕蹭到伤口,一直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动。 乔惟弋睡觉一直不安分,没一会已经睡得七扭八歪。 忽然一个蹬脚,不偏不倚地踢中乔司月的膝盖,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缓过后,乔司月下床走到窗边坐下,朦胧之中,耳边似乎响起了他的声音,携月光而来。 顾不上疼,她迅速起身,眼睛往窗外探去。 林屿肆和陆钊并排走着,他的姿势照旧松垮,单侧肩膀吊住书包带,黑色t恤没入夜色,人看上去比纸片还要单薄。 似有所预感,他抬起下巴,稍稍偏了些角度,细碎的流光坠落在他脸上。 乔司月倏地顿住,心脏砰砰直跳,抠住窗台的手指却不受控地一紧。 她连忙蹲下身。 几乎在同时,陆钊的声音响起:“你在看什么呢?”他纳闷,跟着看过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