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元财姑伏下身子仿佛肺病上身。 祁越、舒泽大惊失色,急急的又回身看竹帘内,见到燕燕没事,祁越松口气,见到元秀端庄坐着,舒泽松口气。 现在就只剩下贺宁独自慌张,撩起衣角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出课堂,向着外面喊道:“白先生,有瘟病,吓死我了......” 还有元秀气怔住,浑身冰冷的呆坐,把个袖子里拳头攥起来,恨不能这就给元财姑一记爆栗。 适才,她咳无意,舒泽回身,也应当是无心。 元财姑随后大咳,少年们也纷纷回身,倒像挤兑元秀刚才的咳声,也是勾结少年们回头。 这个可恶的表妹......元秀把另一个拳头也在袖子里攥起来,可她又不能真的动手,否则更不好了,俨然姐妹争风,正没有办法解气,贺宁的叫声传进课堂。 燕燕和绿竹诧异互看,笑得不能自己。 元秀悄然出气,越想越好笑。 元财姑跑出去,外面随即传来她的大叫:“你瞎编排,你眼睛里长钉带沙子,看人像鬼,看鬼像人,看你家祖宗像三寸丁。” 贺宁大叫:“白先生再不撵出这个泼妇,我再也不来了。” 姑娘们向着谁呢? 元秀、燕燕和绿竹叹气:“唉,宁哥从小时候就没变过,度量就没有大过。” 跟个姑娘也能争? 还是元财姑这种明知道她上十年学也不会明理。 白先生不知说了什么,贺宁卷着袖子,像庙里小鬼般青面呲牙的进来,坐回去,谁看他,他就瞪谁,一言也不发。 元财姑回来放声大哭:“我爹娘挣钱不容易,送我读书好艰难,这学里就会欺负我,我穷,我换不起一天一套的新衣裳,怎么了?” 贺宁听到,就更拿眼睛主动瞪人,祁越、舒泽都低头躲他,悄悄的笑,其它的人更不惹他,大早上的,谁会招惹着吵架? 做为她的亲戚,元秀只能安慰她,又拿不出贴心的话,元秀柔声道:“放学我请你大黄杏儿、热烧饼,你吃几个都可以。” 元财姑抽抽泣泣的声音压低,商议道:“我吃一个,带三个走,行吗?我虽吃了,我姨我姨丈和我弟都没吃。” 元秀有时候还是要和财姑做姐妹的,除去花痴以外,元财姑没有其它的坏毛病。 她姨疼她,财姑也孝敬。 元秀嫣然:“成,你吃两个吧,一个算消气,第二个生欢喜,再给你带三个走。” “成,谢谢表姐。”元财姑破泣为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