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的请,匆匆忙忙选货物上船,在码头上拉着贺宁的手一遍遍说:“我这一碗水再也端不平,绿竹在我心里比瀚哥重啊。” 贺宁得意而回,取出宋瀚给他写的信,回新集后一封,上任后又是一封,信里都是骂人,贺宁要是不对绿竹好,就忘恩负义不是东西,小叔我还去打你。 贺宁笑嘻嘻:“你这老儿子如今地位下降了,还凶什么凶。” 对着信眨眨眼,把信重新收好,店里现在只有祁均一个掌柜,贺宁不敢偷懒。 运河的大船上,祁寻富和宋汛相对说话,祁寻富笑道:“您来这一趟,回家可就安心了,东家的生意不错,主要是秀姐肯照顾,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宋汛手一直半抬在胸前,他怀里揣着三万两银票,元秀、燕燕和绿竹商议过,家里拿不出许多本金,上回贺峰不肯带钱走,这回强迫宋汛带上。 祁寻富又笑宋东家太过小心:“四个东家给你一万两办货物,这是自己包的一条船,全是自己人还小心什么。” “小心为上啊。”宋汛说着自己也笑, 他有些放松,就说到祁寻富身上:“你这一回去,把家全搬到京里,以后就是京里人了。” 祁寻富满意的抽着烟袋,点一点头,他这一趟回新集,一来把他和祁均的家人全搬进京,当初说好的,燕燕在京里站住脚根,祁均和祁寻富举家进京,全是燕燕的陪嫁。二来押着三万的货物进京,这样过年不用发愁,再进货,只怕要等到明年春暖河水化冻。 宋汛进家那天,甄氏和黎氏相对坐着发呆,好半天客厅上寂静无声,老家人有旺走来:“二位奶奶这不应该,慧姐和婷姐在京里有铺子,这是大喜事情,你们不应该出门走走亲戚传传喜讯什么的,在这里苦苦的寻思着,这样可不对啊。” 甄氏勉强回他一笑,笑的比忧愁还难看,有旺好笑着走了,甄氏双手掩面叹气:“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把慧姐提前接回来才好,要是等到她跟着祖父回来,这人能丢到爪哇国。” 宋汛再次证实慧姐确实出三万本金,代婷姐出两千,这两个奶奶还是不信,把祁寻富请进家门,她们这才相信。 甄氏想想自己自幼读书,虽没有进过学,但跟着老秀才父亲熟读孝经,女论语等等,嫁到元家不敢说德容方功具备,也凡事井井有条,没有出过差错。 偏偏生下一个女儿慧姐,她的聪慧都用在丢人上面。 贪。 贪财鬼儿。 甄氏眼前出现慧姐被指责的画面,内心一抽一抽的痛苦,这一定带累秀姐,这可怎么办啊。 还有一个人比甄氏还要痛苦,红豆树下,尤婷姐放声大哭,哭声吸引一个男孩子走近:“婷姐,你为什么哭?你的功课一直很好。” “张木根,慧姐不回来了,慧姐刚送回来许多的东西,她在京里有钱花又有好东西,她不会回来了。” 张木根咧嘴哈哈:“慧姐不回来就好了,我打不过她,她回来做什么呢?我只要同你玩耍,婷姐,咱们玩会儿吧。” 尤婷姐哭的更凶:“你不懂,走开,慧姐不回来了。” 张木根守着她,不时笑哈哈,慧姐不回来了?新集学里自己打架第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