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铺垫了许多笑容说出来的话,白堂还是一听就明了深意,要说他敢肯定肃王府里没有教导,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白堂的想法一转也就离开,定格在郡主在新集上学时,要让郡主有所收获。 他肯定下来这个想法,其它的他也不敢多想,他也找不到证据,也没有闲功夫,仅是直觉里有所警觉。 白堂立即答应下来,说他不敢辜负老师深恩,老师的亲戚敢不上心?皇家贵人敢不上心? 甄氏满意而回。 有人也许要问,她为什么不奇怪一下十岁的元慧是怎么知道敬安念的是邪诗,甄氏也是读书的姑娘,她会认字后和杂书也有一段“接触”,由此推想一下女儿会认字儿后,接触面永远比不认字的人广,说不好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她就懂了。 比如书店里乱贴封面的杂书,比如戏台上不讲究的戏文,比如每届学里都有不成人的秀才,在新集上演一出又一出的伦理大戏,生活中要是想接触不好的地方,其实也蛮多。 而家里长辈看到一定阻止,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就在元秀姐妹心里把对错定格。 元慧又生长在集市地方,懂的市井东西会比深宅里郡主多。 甄氏走了以后,白堂反复思索,让学里此时没有教课的先生们过来,肃然道:“元家二奶奶刚来正式告我,理王世子、宪王府世孙、肃王府郡主、保国郡王世子,及小县主们安顿下来,就要和慧姐一起上学。” 先生们哄的乐了:“和慧姐一起逃学,还是上学?”学里许多先生,哪一个没被慧姐刁难过,过几招是正常事情。 话题忽然就可乐,白堂也差点笑出来,清清嗓子后又转入沉声:“王世子上学是大事情,各位,还有郡主县主也是大事情,秀姐可是咱们学里读书,如今嫁往公主府第,而且深得婆家喜爱啊。” 先生们骄傲起来:“那是,虽然是元老师的门风好,可秀姐也是咱们学里读过书。” 白堂挺起胸膛:“各位先生,话不多说,王世子在新集期间,咱们定当让他的功课不逊于在京里官学。” 有一个先生笑道:“从人口比例和入学比例来说,京里官学去年也不是咱们对手。” 新集去年那科有九个当官的,去年学里就增加不少学生,要不是新集地方太小,还会有更多人慕名而来。 “是啊,官学也比下去了。”先生们附合道。 白堂也笑了:“所以,郡主的功课也要抓紧,新集学府是否能再战京里官学,全看咱们了。” “比,咱们同官学再比一回。” “要往京里官学下个请战书吗?” “下什么请战书,秀姐高嫁入京还不够官学推敲的吗?只要咱们再把郡主的功课抓起来,京里官学不战自败。” 白堂点头,关门猖狂那叫舒坦,过明路的那叫挑衅,大家自己高兴就好。 先生们群情振奋,越说越热烈,元慧从外面走来,她乖巧的站在门外行个礼,拎着一包东西进来。 “这是京里好吃的,送给先生们。” m.FENgye-Zn.COm